小伙子今年才21岁,是小儿麻痹被原生家庭遗弃,村里一位独居奶奶捡了回家,去年跟小伙子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就在农忙的时候死在这块地里。
听了小伙的遭遇,张胜利深感同情,皱着眉铲了一把牛粪扔了出去。
“不用扔,铲下来一堆一堆的放着就行。”小伙子指了指他之前放好的牛粪让张胜利看,“就像那样。”
张胜利扫了一眼,又看看脚下的田地,这么大一片,得干多久。
叹了口气,他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土堆,颜色跟牛粪不太一样。
“你那边的怎么不全弄好,就弄了一个。”要是小伙子把那边全铲好牛粪,他还能少干一行地。
小伙子顺着张胜利的手看过去,眼神瞬间黯然。
“那是我奶奶的坟,她去年走了,不让我给她弄坟堆,说埋深一点别影响种地,能多种一点地就多一分收入......”小伙子鼻子一酸,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张胜利听了这话虽然打了个哆嗦,但心里也不是滋味,卖力的铲了一把牛粪学着小伙子的样子放在了地里堆成小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节哀。“张胜利神色惆怅安慰道,不免又想起自己只有100万的时候那种焦虑到处试戏的处境。
“我没事,辛苦你了。”小伙子继续把三轮往前挪了挪。
就这样,张胜利愣是咬着牙干了一个小时才铲完牛粪,在抽牛粪的熏陶下喜滋滋的拿到积分卡,刮开后足足有100积分!
虽然换不了车,公交卡小电驴随便换,有总比没有好,他俨然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哼着小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牛粪是我同伴......
呕——
张胜利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刚才光顾着感动和找镜头擦汗了,生理反应延迟,这才翻山倒海,只是早上没要到饭空肚子吐不出东西来。
“这段剪掉!”张胜利冲跟拍摆摆手。
剪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