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顺势看去发现花架下压着她那把带血的小铲子。
傅晋深肯定以为她被压在下面了。
沈安安盯着他发力的背影,莫名有点难受。
还好傅晋深不蠢,用种花的土将自己和火隔绝,加上他手里的灭火器,他算是毫发无损。
沈安安赶紧上去抓住了他的轮椅。
“我在这里!”
“你……”
傅晋深看着她,皱着眉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沈安安也顾不上那么多,推着他往外面跑,结果花房的花架烧得没了重心突然整排向她和傅晋深倒下来。
她伸手去挡,傅晋深竟然比她还快,用手里的灭火器瓶子卡住了倒塌的花架。
但他的轮椅也被卡住了。
他咳了几声,忍耐道:“赶紧走!这里马上要倒了。”
沈安安被呛得张嘴要吐,捂着口鼻道:“要走一起走!我不想守寡!”
说完,她咬咬牙,忍着手心的疼痛,用极快的力道将傅晋深推出了摇摇欲坠的花房。
清凉的水泼在他们身上时,沈安安如释重负的坐在了地上。
而身后的花房轰一声房顶都塌了。
管家拎着水管往他们俩身上浇水降温,然后又让人送来了毯子。
宋明如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婉婉,晋深,你们有没有受伤?”
傅晋深摇头。
沈安安手心却钻心的疼,打开手掌,皮都破了几层了。
傅晋深不悦道:“疼不会说吗?”
沈安安撇嘴,指了指发疼的嗓子:“说……不……出……来……”
傅晋深脸色一冷,吩咐道:“去把闻言找来。”
管家连连点头:“是,我马上去打电话给闻少爷。”
闻少爷?
闻言?
谁啊?
沈安安一头雾水,可她真的太难受了,眼睛到现在都像是睁不开。
她抬手想揉的时候,一只沾了灰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后用湿透的手帕擦了擦她的眼睛。
“忍一下。”
是傅晋深。
“老公,我听我解释一下。”沈安安操着公鸭嗓子,“我真没有害你,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证明……”
“闭嘴,难听死了。”
“哦,老公。”
沈安安动了动嘴皮子:臭男人!烧死你拉倒!
“谁说不想守寡的?现在却在心里咒我死?”傅晋深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