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走进衣帽间,看着正在镜子前试礼服的人,开口问:“确定好订婚宴要穿的礼服了吗?”
宁约晨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身上的礼服,这是品牌方刚刚送过来的。她很喜欢这个礼服的烂漫梦幻色彩,以及裙尾处采用蓝紫相间,层叠交织的羽毛设计感。
就这么前后看了一下上身效果,才回答说:“我身上这件就可以。”
“另外一件呢?”
宁约晨指了指挂在一旁移动式衣架上的银灰色抹胸高开叉性感长裙:“这件。”
白懿英眉微蹙的看着可以用暴露来形容的礼服,开口建议:“这件设计感太普通了,要不换一件吧。”
“白总是觉得这件衣服款式不好看,还是觉得你未婚妻不应该穿的那么暴露出现在宾客面前。”
宁约晨脱下身上的礼服,转而换上日常衣服:“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对我的衣着指指点点了。等我们结婚后,是不是我每天干什么,穿什么,吃什么,都要完全按照你的喜好要求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根本不会去在乎你的感受。”
宁约晨将礼服挂起来,然后看向她:“白懿,我只是跟你结婚,不是把自己卖给你了。婚后你不许干涉我的生活,不然我随时跟你分居。你自己就守着那张结婚证,余生烂死在这场用权势抢来的婚姻里吧。”
“所以你就是怀着这种想法,才对我忽冷忽热,整日阴晴不定的吗?”白懿问。
四年后的这次相遇,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宁约晨的巨大变化。
完全不同于之前不管是生气愤怒还是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整个人呈现出的都是一种明艳俏丽的鲜活色状态。
即使算计人,也做不到真正的心狠手辣;看似苦心积虑,实则思虑重重。不管心里怀着多大的恨意和决心,终究被心底深处的那一层善良和道德牢牢束缚住,不然也不会在四年前选择自杀。
底色太纯净的人,终究会活得犹豫而痛苦。
但四年后的宁约晨,明明所有情绪都显在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她的仇恨情绪和野心,所有一切摆在明面上,明码标价,开诚布公的跟她进行谈判。
但就因为是这样,自己反而看不懂她了,而更令自己恐慌的,是她发现自己完全抓不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