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上的监控,看着画面中蒙着被子睡觉的人,心想这人今天是真的打算跟自己杠到底了。
即使后果是明天要进监狱,也不肯再向自己低头。
很好,她倒要看看对方这次能有几分骨气!
白懿收回视线,起身向浴室走去。
浴室门被关上的同时,画面中本应沉睡中的人却突然起身下床,赤脚走到卧室中间,搬起沙发区沉重的茶几桌向卧室房门处走去,然后死死抵住门缝处,又返回去将平时用餐的大理石材质的小圆桌也一一搬了过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几趟后,卧室内所有有重量的,她又能搬得动的全部被结结实实的抵在门后,确保外面的人即使想要破门而入,也是要费好长时间。
这一切做好后,宁约晨返回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尖锐的碎片。这是她刚才打翻餐盘时,趁着周姨不注意时藏起来的。
她盯着碎片看了几秒,确定这个东西是可以割破手腕的,然后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宁约晨打开浴缸旋转按钮,放的却是冷水,然后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看着不断上升的水位,直到里面的水都流出来了,她也没有任何要关掉的意思,反而直接坐进去。
这个时间点白懿肯定在洗澡,这人的生活作息一向准的可怕,所以自己丝毫不用担心这里插满的摄像头,因为等那个唯一能够看到监控的人发现了,自己早已经解脱了。
宁约晨靠着浴缸,仰头看向头顶的灯光,眼里是如湖水般的平静。
也许就这么死了也好,活着只会时刻煎熬着。
无论她如何屈服,白懿都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人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自己若是乖乖听话,就将她一辈子关在这里。若是不听话,就在玩腻了后送进监狱。
总之,一条活路都不会留给自己的。而无论哪一条,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时姨,也不能给她养老了。
既然她苦苦坚持的最后一个理由都没了,又何必这么苟且又窝囊的活着。
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也许还能够再次见到妈妈。
宁约晨看着左手上的尖锐碎片,脸上却是挂着纯真恬淡的笑容,在尖锐的利器割破右手手腕的时候,她漂亮的瞳眸里一点点绽放出风和日暖般明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