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远视线越过她,看向前面走廊拐角处倒映在地上的一道阴影,眼里精光闪过。
然后就听宁约晨继续道:“还有,若时姨这次挺了过来,以她的身体状况,您觉得还能再次承受任何的刺激和伤害吗?您想要和时姨白头偕老,却又次次容忍白懿对她的伤害。您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很可笑吗?!”
白靖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忽而一笑:“我就知道依依不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你,当善良的人具备了绵里藏针、能谋善断的资质,真正心狠手辣的那个人反而会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能够被你吸引也很正常。只可惜她在感情里太单纯了,以为可以掌控你们的未来,却没想到你的心计远高于她。”
宁约晨目光讽刺,直接反问他:“所以说在您看来,白懿对我的性骚扰和猥亵是单纯?而我的自救却是一种算计?白叔叔,您女儿跟您可真是一脉单传!”
她说着声音更加冷凝:“既然这样,那我就祝您女儿也遇到一个喜欢她的变态,遭遇我所遭遇的不幸和不公。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个恶人在一起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白靖远脸色瞬间变得阴霾,他再次看了眼前面拐角处微微晃动的倒影。
沉声说:“依依那边我会处理好,这段时间还辛苦你照顾一下你时姨,学校那边我也请好假了。”
“您放心,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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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约晨走进病房,床上的人看到她一个人进来,明显松了口气。
而后关切地问:“约晨,我刚才问了下护士,她说我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那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陪着我?学校的课程怎么办?”
宁约晨鼻尖泛酸,她没想到时姨自己都伤的这么严重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还是关心自己。
于是说:“白叔叔已经帮我跟学校请好假了,学校的课我也不会耽误的。我的学习能力您又不是不知道,自学也能成才的。”
她说这话纯属只是想要宽慰时姨,然后就听时姨语气夸赞的说道:“我家约晨真棒!”
宁约晨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医生说您手术很成功,这段时间只需要好好静养,然后再配合康复训练,就可以...”
一个月后。
时语从康复中心回到病房,看着正用电脑上网课的宁约晨,说:“约晨,医生说我恢复的比预期要好很多,估计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你也不能总在这里陪我,该回学校了。”
宁约晨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离开,有些担忧又不舍的看着她,语气撒娇:“我学校的课程一点没落下,除了没去上课外,所有作业都是按时交的,您再让我陪陪您嘛。”
时语虽然心里同样不舍得,但也不想孩子继续在这里待着,她应该回国去尽情享受自己的大学生活,而不是被困在异国他乡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