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约晨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温润轻柔的声音,然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时语此时正在插花,见她进来,笑着招招手:“约晨,来,看我新研究的这个瓶花怎么样?”
“很好看。”
宁约晨走近,细细的观赏着名贵陶瓷瓶中盛开出的形态各异,却又在柔美的线条勾勒下形成一幅绚烂水墨画的插花,不禁伸手触摸了一下位于最高处的花瓣。
继续夸赞:“时姨,我每次看您做的这些插花,就会觉得心情很宁静,所有烦恼也都一扫而空了。”
“怎么?是有什么心事吗?”
时语将花瓶放到窗台上,然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跟时姨说说。”
宁约晨想起刚才从白懿房间离开时,对方自我怀疑的难看脸色,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
“撒谎。”
时语牵着她的手在双人椅上坐下:“刚才在餐桌上,白懿对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比起白懿之前各种摆在明面上的针锋相对行为,她今天这种对宁约晨格外殷勤,甚至是讨好的行为才更加令自己担忧。
宁约晨心里暗叹一口气,她就知道时姨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
不过幸好她在进来之前想到了一个比较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要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对方的行为。
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觉得现在的我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了吧,所以面对我时心态也平和了。”
对于她的这个解释,时语还是觉得太过于牵强,但是看这孩子一脸坦然松快的表情,又觉得好像也有道理。
毕竟如今的她们不仅对白懿没有任何的威胁,甚至连一丝的利用价值都没有,而且按照对方的行事风格,即使想要做什么,也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委屈自己的方式。
虽然心里依旧有些存疑,但时语也只能先放下,毕竟她担忧了一年的孩子如今完好健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想着,她便开始关心其他问题:“你大学也读了一年时间了,和温暖那孩子进展怎么样了?你们是在一个班级吗?”
宁约晨睫毛微颤了几下,轻声回答:“我们是在一个班,不过她已经有女朋友了,对方人很好,也很优秀。”
“啊?这样啊。”时语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间既惋惜又心疼。
“我没事的,时姨。”
宁约晨反安慰她:“对我而言,能够和她同窗四年,并见证她的幸福,这已经是一场很美好的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