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似是讽刺的说道:“哭吧,至少你还会哭,能哭。也能借着酒劲在这里跟我发疯诉委屈。这点你确实是比我强。”
如果刚才她还想将这人直接扔出去,现在却觉得跟一个喝醉的人较劲的自己,才是真的可笑至极。
女孩依旧在哭泣,她就这么冷眼旁观。
不知过了多久,白懿目光落在对方眼角滑落的泪痕上。
生平第一次,她开始好奇哭泣是一种什么感觉。
自从记事起,自己好像就这么一副不悲不喜,无情无绪的性子。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兴趣,也感知不到常人所谓的喜怒哀乐。
她不会为情所困,被人所伤,更不会陷于任何一件事情中,而所有令自己感到不爽或者碍眼的人或事,她必定加倍的让对方偿还代价。
唯有权利和事业,让她觉得活着也没有那么枯燥无味。
也正因如此,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常人视作怪胎,一个如行尸走肉般没有任何人类情感共鸣的冷血人。
其中就包括她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白懿更加觉得讽刺。
她懒得再跟这个喝醉酒的人浪费时间,准备直接回自己的小卧室休息,留对方一个人在外面尽情耍酒疯。
没想到她刚刚打开小房间的门,就被不知何时跑过来的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白懿身体僵住,因为这人在一阵磨蹭后,直接将脸埋在自己颈间。
她甚至能感受到这人嘴唇贴着自己肌肤时传来的温热的触觉。
白懿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一声极其细微,又带着无限委屈的呢喃:“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看晨晨了~妈妈~”
白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直接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宁约晨,你不要再闹了,不然我真的会把你丢出去,我保证。”
下一刻,被推开的人直接抱上来,并且整个人直接瘫软着,令白懿不得不伸手揽住她的腰,不然自己得被这人勒死。
宁约晨现在完全就是醉酒的状态,她在朦胧中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妈妈,而此时正好有人抱住自己,就以为是妈妈回来了,不禁紧紧的抱住,随后开始大哭起来。
白懿实在是推不开眼前缠在自己身上的人,言语恐吓又毫无效果,只会令这个已经醉到出现幻觉的人更加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