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渝,别瞎说。”韩牧潭已经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穿着一件白衬衫在家里刚刚好,壮实的身躯将白衬衫撑得十分紧实。
“我瞎说了吗?”胡天渝心中暗自得意,但面上还是那副老实表情,“一开始不是你抢走润秋的行李,把她接到家里吗。”
韩牧潭无话可说。
当时确实是他把沈润秋的行李拿走请她搬进家里,但是在他们确认关系之前,自己将分寸把握得很好。虽说是两人同居,可他在宿舍和沈润秋待得时间并不长,更多时候是在驻地加完班,直接就在办公室里睡了。
再者说,当时沈润秋刚上岛人生地不熟,他不敢让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随便住进哪个岛民家里,人心难测,沈润秋外貌惹人喜欢却没有自保能力,万一有人大半夜冲进去对她做什么,自己在沈伯伯面前怎么交代?
那时他只想对沈润秋的安全负责,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岛上的军官宿舍他比较放心,所以干脆就将沈润秋带到了自己家里。
韩山把报纸搁腿上,瞪了一眼韩牧潭,心道这小子还在狡辩!
“爷爷,润秋这段时间在岛上,我没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韩牧潭对他解释,“而且我和润秋在一起,不是我强迫她,当时情况特殊一下子说不清,之后她来咱们家您可以问问。”
“我还问问?”韩山冷哼一声,“小沈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问!我知道你那点考量,无非是怕她出事,可我想看到的结果是,小沈没地方住,你应该从你住处搬出来让给她,而不是直接把她带家里和她住一块!”
“至于你,驻地那么大还缺个住处?你睡大街我都不管你!”
“小沈可还没出嫁,又是刚到岛上没什么人际基础,你让旁人怎么看她?这时代流言蜚语会害了她!还好小沈没想不开,要是谁说个什么,她寻短见怎么办?”
韩山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前阵子京城出了一件事,一女的离婚之后再婚被人家指指点点,非被人说是和情夫早有商量,给前夫戴绿帽子,周围街坊当成话题说了几个礼拜,那女人就找条河跳了。
这日子京城可不暖和,跳进冷水里人一会儿就没了,医院都没来得及送。
小沈命苦,早早地没了妈,前几年的动荡父亲沈向东又被打成分不好的标签,想必已经受尽流言,如今好容易换了个地方又被老二接到一处去住,万一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耽误的可是人家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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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潭低下头,在京城爷爷跟下养着的几年从没犯过大错的他难得认错,“爷爷,我错了。”
他当时确实欠考虑,爷爷教训的对。
“你不该跟我道歉!你最该道歉的是小沈!”韩山叹了口气,“小沈呢?她怎么没跟你回来?是不是你们两个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