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月掂着那只沉甸甸锦帕,嘴角一扬。
这里可不少呢!
反正也不是我的!
她随口一说。
是谁的?
沈青月脸色大变,迅疾如风地扣住她的手腕。
疼疼疼疼啊!
阿七疼得眼泪哗哗直流。
捡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他咽喉。
放开她!
车夫的声音苍凉而嘶哑。
好快的剑!
我没事,真的没事!
阿七忙摆摆手,对着那剑拔弩张的车夫挤出一抹息事宁人的讨好般的笑。
沈青月松开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车夫。
寒光一闪,长剑已收。
马车夫已坐回他的位置上,目光和脸一样冷。
阿七却觉得那目光似曾相识,只是由不得她深思,沈青月却死死地将她逼靠在车壁之上。
到底是哪来的?
他沉重的呼吸喷涌在她脸上,那张苍白的俏脸顷刻之间被染得鲜红,像一朵三月绽放的桃花。
她缓缓地摇着头。眼里闪烁着极度害怕的光芒,只因她在那双清亮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该有的,浓浓杀意。
马车停了下来!怜孤堂的孩子们听到车马声,一窝蜂地涌出来。
阿七姐姐回来了!
阿茴兴奋地跳上马车,她看到那一身月白长衫腰扣玉带脸红如霞的青月公子尴尬地半倚半靠在阿七身上。阿七慌乱无比地将一件事物揣进怀里,爬了起来,拉住阿茴的手。
阿茴,你吃早饭没?
阿茴的手掌冰凉,比她的手还冷。
你怎么了啦?
阿茴并没有回应她,一双细长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青月,满眼怨毒!
沈青月随后下了马车,他装着没看到那孩子的眼神,朝身后的马车走去。
晚生,把车上的书和纸笔都卸下来,分给他们吧!
每个孩子都分到了一本崭新的书一摞雪白的纸和两管簇新的笔一方雕着兰花花纹的砚台。每张小脸上都流露出欢喜的笑容,只有阿茴不高兴,只有小狐狸不在场。
小狐狸哪去了?
阿七在孩子群里搜寻小狐狸的身影。一堆颜色各异的小脸中并不见小狐狸那张脸。
阿茴一脸不悦地领着她来到后院,小狐狸坐在石榴树下怔怔地发着呆。
他又怎么啦?
阿七蹲在他面前,阳光细碎如金璀璨夺目。
你去哪了?
那孩子望着她漫声问道!
你会说话啊!你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