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赖子如何恨,如何算计,沈实此刻正在挥汗如雨的割麦子。
他力气大,割的也快,一会儿就是一片。
同时心里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回来了,不然就这收成,都不知道贺柳娘俩要怎么活下去。
一想到她们娘俩可能会过的苦日子,心里就泛着疼。
却忘了昨天的红烧肉可不是谁都能吃的起的。
下午的时候,沈实就把麦子全部割完了,并打包好送去了村头的晒坝。
家里的院坝是泥土夯实的,用来脱麦子很不干净,而且浪费多。
大家都选择去晒坝。
沈实用的是分给沈家的那一块,此时上面却没有多少麦子。
沈实边脱麦粒边皱着眉,也不知道老宅那边是什么情况。
“沈实,你还认得我吗?”
旁边看守麦子的一位婆子靠了过来。
“孙大娘。”沈实喊了一声。
“哎、哎!”这位孙大娘高兴了,夸赞道:“你小子不错。”
“啧啧,你家这收成不行啊!”孙婆子看着沈实手里的麦把子,几乎麦子一半野草一半。
确实是不好,沈实也没有反驳。
“你瞧瞧我家的,这穗子多饱满。”孙婆子又指着自家的麦子得意道。
“我说这老百姓啊,还是得把庄稼伺候好了才是正经,家有余粮,心里才不慌。
这人打扮的再好看有什么用,都是表面光鲜罢了。
你说是不是?”
“孙大娘,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实不耐烦与她耗下去了。
这孙婆子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最喜欢挑拨离间,别人家里鸡飞狗跳于她而言最是喜闻乐见的。
这专程来找沈实搭话,葫芦里就没卖什么好药。
孙婆子见沈实没懂,直接说道:“沈实,大娘给你说啊,你可得注意着点你家贺柳。
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她一天天打扮的花姿招展的,还经常往县里跑。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你看看,这庄稼也不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