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又接着瞧着谢祝锦,嗯,鼻子像他,嘴巴也是……嗯?……等等,怎么嘴还破了呢!?

谢祝锦还是不习惯有人如此盯着他,但他知道他是皇帝,容不得他不习惯。

只是一瞬,谢祝锦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捏紧,他对上谢安那双阴鸷的眼睛。

“陆今安咬的?嗯?你和他还真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他似乎想到什么,薄薄的唇瓣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怪不得不顾身家性命也要在大殿上逼朕给你一个身份,也怪不得他哪怕与朕甩脸色也要将朕给他的承诺用在你娘亲身上!谢祝锦,你倒是好本事!”

谢祝锦想张嘴解释,可下巴的疼痛让他说不出声来。

可谢安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眼底骤然聚起猩红,他一巴掌便把谢祝锦拍倒在地上。少年的嘴角都是血,脸颊一旁那鲜红的掌印迅速肿了起来。

他扯住谢祝锦的衣领,脸色冷沉,“说说看,当朝皇子与我朝的行政长官勾结是想要做什么?”说完还嫌弃地放开谢祝锦,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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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烟花柳地出来的人,什么人生出什么人来,不过是会一些腌臜手段,是陆今安那个蠢货会觉得你有机会,还是你觉得凭着你有朕的血脉就可以做人上人?”

谢祝锦听到他在侮辱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两个人,便强撑着站起,眼神毫不惧怕,直勾勾地对上那个所谓他娘亲念及一生都想再见的男人。

他嗤地一声表现出自己的不屑,犀利的眼神就像是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受伤的脸颊和嘴角的血反而随着他那凶狠和嗜血的神情让人心底泛出一股寒意。

“我和陆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皇上一查便知。而我娘,你口中所谓的烟花柳巷,卑贱之人,她哪怕才华横溢,众人爱慕,也是在与你之后再无接客。甚至在有了我这个卑贱之子时,哪怕坊间人反对也义无反顾,她用所有的积蓄替自己赎了自己。

可因为她要抚养与你的骨肉,她又回到了坊间,可她却是干着坊里最苦最累的下等活,皇上,你知道什么是下等活吗?

下等活是清洗屋子,清理茅厕,洗着坊内所有人的衣裳……即便是寒冬腊月,她也是咬着牙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一桶又一桶地将所有人的衣裳洗完,拿到的几枚铜板也只是攒着想给自己能上学堂。

哪怕身边的人都在嘲笑她,她也只是尽心竭力地完成自己的活让她的孩子有饭吃有书读。她对我说,我的爹爹是个有文化的人,她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没有书读,她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和他的爹爹一样聪慧!

陛下,她年轻弹琴的手在遇见了你之后,年年泡在水里干着活。即我有记忆起,阿娘的手便是满是茧子,手指里的处处关节都肿大变形,人人只忆扬州瘦马风华,却不知梨花镇玉娘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