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有脚步声渐近,周助将大半的水洒在了郑德脸上,而后给了郑德两个耳光。
他狠狠的骂着:“日后你我皆是同僚,郑大人还是莫要为难小的,乖乖将水喝了,小的也自然不会为难大人。”
而后周助似是觉得葫芦中的水还是有些多,又倒了些在郑德脸上,才喂给郑德。
门外是两个神宫来接人的太监,听到周助声音,问着屋里人:“小助子,怎么着?新人不懂事?”
周助回着:“可不,让我好顿教训,两位大人,我这儿马上就好。”
郑德喝着水,对着周助眨了眨眼睛,以示感谢。
想来,是那苟公公刻意让他喝过多的水为难他的,伤口正在愈合,即使喝也该是少喝多次。
两个神宫监的太监抬着郑德,换到了似乎是特制的架子上。
说是躺人用的架子,下面却也有个空洞,比敬事房用的门板空洞大的多。
说是只为抬人暂用,可打磨制作的又过于精致。
架骨两侧上下及中间均嵌合着皮制宽带,两个太监直接扣合按压,郑德四肢腰腹又是动弹不得。
两个太监先是看全了郑德的身子,才注意到郑德眼睛的不同,他俩给他铺了薄布,便抬着走了。
临走时郑德看到周助神色悲悯。
两人似乎不知郑德与苟公公的过节,路上自我介绍着,还让郑德日后好好照顾他俩。
郑德被恭维的不太习惯,不明白苟公公打的什么主意。
郑德一路无话,两人便也不再言语。
终是进了神宫监,两人将郑德抬到了神宫监院里近乎最里的一处房子。
那屋子只有一张空木床和一个柜子,木床似乎是和架子同样材质,架子刚好能固定在上。
木床一侧还有摇把,可将床体立起、倾斜或是横置。
木床下面与架子同一位置,也有个空洞,空洞下面放着痰盂。
郑德看完这屋子的配置,心下对自己的处境也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两人将人放妥,便快速的离开了屋子。
屋子窗户支起,不一会儿就听到渐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