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公子!”守山的村民远远看见宋春临,纷纷站起来热情的打招呼。
宋春临下了马,村民们就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跟他说着树苗长势如何,宋春临嗯嗯笑着,听了半天,才算听明白,合着这些人觉得这些树苗长得太好了,不像是这贫瘠土地里会长出来的东西,一些胆子大的人还试探着问宋春临将来树苗长大以后,能否给他们一些枝丫回去扦插。
“咱也不需要多少,几枝便可,活了就栽在院子里,年底也能有个果子给孩子们解解馋。”
宋春临没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淡淡的说:“等树长大再说吧。”
转身又找到村长,同他说了方家兄弟的事情,嘱咐村长他们做什么都不用过问,若是对方让村里的人帮忙干活,一切就按照短工来结算工钱。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宋春临是彻底无事可干了,行李什么的,到时候直接扔进空间里即可。
顾家军离开那天,白塔城百姓自发送别,宋春临坐在马车里,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忍不住咂舌。
“看来顾家军在这边的声望可以啊。”
顾逢月与有荣焉:“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常年驻扎在边关,他治下严明,战场上少有败绩,因此边关百姓特别相信顾家军,觉得只要有顾家军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宋春临越听越觉得老侯爷是个传奇人物,只是这样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就连侯夫人也……
幸好老皇帝没有那么昏聩无用,要不然以顾逢云那样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压根保不住偌大的侯府,也护不住年幼的弟弟。
军队走的比来时还要快,大家现在都是归心似箭,能不能赶在冬至前抵达京城,就看他们路上顺不顺利了。
远在京城的宋家,宋秦氏自从收到宋春临快要回来的消息,几乎每天都要坐在门口守着,宋大庄自从上次没接到人以后,就再也不愿去镇上等着了,每天都沉默的在家里干活。
今天宋秦氏照例坐在门口,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等着,陈渔儿也拿了针线过来陪她一起等,两人话着家常,时间也容易过。
宋秦氏在绣的枕巾是大红色的,陈渔儿一眼就看出这是给宋春临准备的,忍不住捂嘴笑:“春临还是学不会针线活呢?”
说起这个宋秦氏就发愁:“你说这孩子将来嫁出去可怎么办才好,别说绣花吧,他就是拿根针也拿不了,以前我压着他学,缝出来的针脚丑的给狗狗都不穿。”
“噗嗤,还狗都不穿,春临这么能干,不就是不会针线活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以后让他的夫君给他买现成的就是了。”
“还夫君,我都怕他嫁不出去。”
两人这边正说着闲话,另一头马车就过来了,宋秦氏一眼就看出那是侯府的马车,第一时间还以为是春临回来了,但看见只有顾逢云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地迎了上去,正准备朝着顾逢云行礼,却被顾逢云抢先一步把人给扶了起来。
“宋婶子不必多礼,宋爷爷跟宋大叔都在家里吗?”
宋秦氏觉得今天的顾逢云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热情地将人给迎了进去,而陈渔儿走在后头,看着那些侯府的下人搬下许多礼物,心里也开始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不年不节的,侯府为何突然送这么多礼物过来,更别说侯爷还亲自过来送礼,这排场似乎也大了一些。
宋爷爷跟宋大庄听到顾逢云来了,也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出门迎接,同宋秦氏一样,顾逢云抢先一步将人给扶了起来,并不接受两人的礼,就连后院里出来的宋阿麽也是一样的待遇。
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两位老人默默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解。
不过很快,他们的不解马上得到了解释。
只见顾逢云坐在上首,先是小酌了一口宋家的清茶,这才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