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闵承安就是单纯发热,没有造成感染的并发症。
他躺在床上挂吊水,一会儿喊冷一会踢被子,师兰找医生要了个输液瓶,给他灌了热水抱着暖身子。
“怎么好好的就掉水里了呢?”章沁也跟着忙前忙后,到现在终于告一段落,才开始数落起来。
“大院里天天叮嘱不能玩水不能玩水,这些孩子都当耳边风。”
她指了指闵承安身上不合身的旧衣服,“回头还得找人家还衣服,再谢谢人家呢!”
“孩子没娘跟着就是造孽,当爹的又不管事,还不着家。”
师兰想了想说:“可能是有什么隐情吧。”
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吗?
那回乔月舒出事,把这个始作俑者也吓得不轻,连夜路都不走的,生怕自己也摔了。
好好的怎么会掉河里去?具体情况还得去学校那边了解一下。
“章沁姐,一路骑车过来也挺累的,麻烦您现在这看着他,我去食堂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县医院食堂有提供给病号、家属的饭菜。
今天公社小学上午期末考试,下午放假,闵承安掉河里就是回家的路上发生的。
人家通知的时候师兰家里正准备做饭。
这会赶过来已经饥肠辘辘。
师兰拿了闵承安的病号条,去食堂交押金领了两个饭盒,打了饭回来。
感谢她日常有往包里放钱票的习惯,不然现在还吃不上饭。
章沁是热心过来帮忙的,闵承安家长又不在,师兰暂时充当着监护人的角色,对章沁自然不能抠搜。
买了糙米饭和一荤两素,还额外要了鸡腿,饭盒塞得满满当当。
闵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挂完了三瓶水,早饭都没吃但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只感觉膀胱憋得慌。
一看到守在床边的是大院里两个熟悉的女性长辈,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闭上眼睛装睡。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上个厕所。”师兰看着都觉得好笑。
眼睛是闭上了,可眼皮一直跳着呢,一看就知道下面眼珠子转个不停。
“哦。”闵承安被点破,才不好意思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