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觉得被冻僵硬的四肢，才恢复了些知觉。

肖玄瑾将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就没再管她。

她知道，肖玄瑾还没走。

躺在沙发上的那一刻，苏觅闭着眼睛，开始说胡话。

“别走。”她睡梦中喊着谁，眼角还挂着泪。

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又继续低喃，“肖…玄…瑾。”

然后歪了下脑袋，假装睡熟了。

脚步声走远，他离开了。

苏觅悄悄睁开眼，眯成一条缝，他已经不在客厅了。

这里面的温度过于温暖，她意识开始逐渐被软化，迷迷糊糊真的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室内的光格外亮，坐起身，就看到肖玄瑾站在阳台，背对着她，手里还捏着一根烟。

他的背影被阳光包裹，迎着光，站姿笔挺落拓，但却又有淡淡的孤寂感。

苏觅想起，曾经……也是站在阳台那个位置，他们相偎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圣诞夜。

那时候，他为她在对面的大厦巨幕上点亮了一夜的圣诞快乐。

而此时，远远看去，白日里 ，大厦恢复了平静和肃然，再没有任何的灯光波动。

肖玄瑾等手里的烟燃尽，他才回过头。

俩人视线不期然对上。

他逆着光，轮廓隐于黑暗，苏觅只能看到他被阳光天然雕刻出来的剪影，每一处线条都充满着张力。

这是一个非常不公平的视角，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可以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

安静片刻，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昨晚，谢谢你肯收留我。”

肖玄瑾态度还是冷冰冰的，“别把我当成什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他再次心软收留了她，苏觅知道他此时心里肯定不痛快。

他一定在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同情一个欺骗他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你帮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

苏觅，“……”

“算了，我也不想听。”

他语气不明，指了指门口，声音沉着，“你该走了。”

苏觅从沙发上下来，看向他，“那……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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