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我来猜猜，你这次来，是来杀我的？”年轻男人问。

费老闭了闭眼睛，“别怪我，怪只怪你被这艘恶船迷了心智。”

“哈？哈哈啊哈哈。”年轻男人突然笑了起来，“到底是船恶？还是人恶？”

“这龙船为你们带来修炼价值时，你们不说它恶。”

“给你们带来知识时，你们不说它恶。”

“给你们金钱财富时，你们也不说它恶。”

“最后它要问你们索取报酬时，你们却翻脸说它恶？！”年轻男人站起身，“可不可笑？到底谁恶？！”

他绕着费老走了一圈，又说：“建那学校的钱，也是龙船给的吧。”

“姜融！”

“我记得我的名字！”姜融直视费老，“这是等价交换。”

“可你填进去的，是人命。”

姜融靠近费老耳边，“不是我，是我们，你，包括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

“什么教育，什么院长，不过是你披上道貌岸然的皮囊，伪装成天下第一大善人，拿着沾染人血的财富，做了点儿微不足道的事情，还收获了名利、事业。”

“你们各个功成名就、受人尊重...”

姜融后退再后退，最后坐回沙发上，“最后，只有我，被困在这么个地底深渊，日日承受龙船反噬之苦。”

他的半张脸突然融化，半边身子变成骨架，身体各处冒出阵阵黑气。

“是啊，我错了。”费老低着头，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大错特错。”

“我也该死。”他没能察觉到挚友的异常，沉溺在成功的蜜罐里，享受着无尽的资源，却忽略需要付出的代价，让挚友一步踏错步步错......不过，一切都要结束了。

“今天，咱俩一起死。”

无数坚冰涌出，刺向昔日好友早已残破的身躯。

半边如鬼魅的姜融张开手臂，眼底满是疯狂，“来啊，来！”

“等等！”林糕三人闯了进来，“冷静，您根本杀不死他。”

“他已经是这艘龙船的一部分。”顾掌司帮忙解释，“龙船，你灭不掉。”

费老叹了口气，“是这样吗，多谢你提醒，我还真是自不量力。”

“费老，好死不如赖活着。”林糕劝，“你多活几年，就能多压他几年！”

“你这小娃娃！”姜融怒瞪林糕，随即他不可思议地说：“你是那家伙的小辈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