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源里似乎有一道虚幻的人影。

“那是什么？”

“过去看看。”

不知怎的，林糕越走近，心脏跳得越快。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说的地方我也很好奇。”

男人声音很好听，特别抓人。

“去那里很危险。”

是另一道声音。

林糕的身体立马僵住，她是多么熟悉这道声音的主人。

这声音曾经出现在她儿时的每一个清晨，外公......

林糕快步向前，却只看到一个看向窗外的中等身影。

那个站在光下的人影突然侧了侧身，像是察觉到他们，又像是单纯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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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天之上，只有龙船可抵。”光下男人轻声说，“非我不可。”

窗边的外公叹了口气，又笑了笑。

林糕下意识靠近，却发现那身影颜色极淡，很快便彻底消散。

而光下的人影似乎坚持的更久一些，他低声笑了笑，“不过，找我干事儿，可是要等价交换的。”

外公，林糕仰起头，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那么多年了，她终于又见到外公了。

原来外公真的来到过这艘龙船，甚至和龙船达成了某种交易。

林糕忍不住蹲下身，盯着书架不发一言。

顾砚声索性也蹲下来，而后又坐到地上，也不说话，就安静的陪着，他知道林糕此时的心情肯定很复杂。

“我外公是个种地的。”林糕说，“我家在乡下的菜园子非常大。”

她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对顾砚声倾诉的欲望。

“小时候，我就跟在外公身后，他扔种子，我就在他身后踢土。他浇地，我就蹲在田埂上玩水。”

“你知道苹果树的叶子吗？长长的一片，外公浇地的时候，我就在水的源头，放一片苹果树叶，然后在叶子上放一片小饼干，再追着叶子跑。”

叶子就会顺着水流跑啊跑，有时会被小苗绊倒，有时会突然沉下去，有时突然旋转着不走了。

林糕就跟着叶子，在它不走的时候推它一把，直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