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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叫安妮.布鲁姆的18岁女孩在观看完夜场马戏表演之后失踪。
据女孩的朋友克丽丝说,两人原本约定一起观看马戏表演,但克丽丝在接到男友打来的电话后中途离场,之后再未见过安妮。
两天后,失踪女孩儿的尸体在靠近剧场的小树林里被找到。
“有目击者声称安妮.布鲁姆在散场之后独自前往了后台,据说那晚你又是最后一个结束表演的,不知道——”
沈韵从窗边的蔷薇花束收回目光,探究地盯着青年。
喻轻舟笑了笑,干净年轻的面庞看起来甚而有些孩子气。
沈韵见过一次他的小丑装扮,完全判若两人。
“是的。”
喻轻舟垂下眼端详桌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针织外套,一头披散肩头的卷曲棕发,看着镜头的双眼是漂亮的深绿色的。
“我记得她的眼睛,很漂亮。”青年低声说道。
闻言,沈韵的眼底倏忽闪过一丝暗芒。
喻轻舟回忆着:“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她在找某个人。”
“某个人?”沈韵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是的。”
喻轻舟点头:“一位坐在前排的年轻绅士。她以为我们认识。但并非如此。我们聊了两句,她沮丧地离开了。我很遗憾。”
青年淡淡说着,语气真诚不做作。
门上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一个瘦高身材的年轻警员走进来,俯身对沈韵耳语几句。喻轻舟看见探员修长的眉毛拧起来,随即起身告辞。
喻轻舟礼貌地将二人送出房间。
刚走远一些,瘦高个儿忙不迭地汇报起来:“演出结束不久,有人就在红字酒吧看见了喻轻舟,从当晚11点到次日的凌晨两点——”
“具体做什么?”沈韵冷淡地打断下属。
“弹琴。那小子在那里兼职弹琴,一个礼拜两次,每次都很准时。”
瘦高个儿顿了顿:“客人们对他的评价普遍很高,尤其是一些女客。”
沈韵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花朵,眼睛……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眼前闪过躺在枯草中的女孩,托天气的福,尸体保存完好,周围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女孩静静躺在那里,面色苍白,表情堪称安详。
前提是没有拿走放在她眼部的花瓣的话。
因为红色的花瓣之下空空如也,她的眼球被人整个儿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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