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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青年脸上如遭重击的神情,枇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心。
其实这一番话不仅仅是说给对方,也是说给枇杷自己听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害过你。我只看到你好端端地在我的眼前,嗯,也许没有那么好,但至少也没见缺胳膊少腿。而你牵肠挂肚紧抓不放的过往,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子虚乌有的指控。”
“……”
“张开闭口喻轻舟,为什么不在喻轻舟还活着的时候去找他呢?是不想,还是做不到呢?还是说肆无忌惮地向一个不明真相的弱者发泄愤怒,能让你更加有成就感?”
“……”
阿六这下彻底不说话了。
枇杷眼看着青年脸上,先前因为气愤而涌起的血色,又一点点尽数褪了个干净。
那种茫然间混合着不甘与自我怀疑的神情,配上青年此时狼狈的模样,倒也显出几分无措的可怜……
才怪。
枇杷可还没有忘记,不过几个时辰前,对方是如何一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一边利索地错开他手脚处的关节的。
此时比起同情,落井下石才是他更想做的。
——可惜,枇杷向来不是个推崇暴力的人。
所以,他只是俯了俯身,用同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对青年说道:“知道吗?在那些遥远地像是上辈子的梦里,我借着喻轻舟的眼睛见到了许多熟人,像是黎宵、兰公子、珠珠……甚至是汤圆,对了,阿六先生可能不清楚,汤圆是我养的一只猫。”
少年不紧不慢地说着。
闻言,阿六的神情却越发惶恐起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对方想要说些什么,痛苦在他的胸腔中迅速发酵。
随着哐当一声,那只沉甸甸的太师椅咚得翻倒在一旁。
上头堆着书尽数滑落,发出鸟类濒死挣扎时拼命扇动翅膀会发出的那种哗啦啦的声响。
枇杷看着从青年衣袍下渗出的大块血迹,心中无端想到,原来并非是罚的不够重,而是深色的衣服不显色。
可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
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厢情愿的事情,如何都只是咎由自取。
想到这里,枇杷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许笑意,他就这样微笑注视着跌跌撞撞向自己走来的青年。
继续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
“可即使如此,我却一次都没有在那些梦中见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