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躺在床上,她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儿,多年病痛折磨的她面黄肌瘦,双唇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眼睛也没什么太大的神采。
仿佛垂暮之人,垂垂老矣。
“我是苏乔的朋友,她现在病着,怕您在苏家受欺负,让我带您离开。”
对苏乔的母亲,瑶光还是很礼貌的。
可苏母的反应却完全出乎瑶光的意料,“这是我家,我,咳咳,怎,怎么可能会受欺负?咳咳咳,是不是苏乔又,咳咳咳,又不听话?”
瑶光蹙了蹙眉,忍不住问道:“苏明威将苏乔打成重伤,还不许她医治,这事儿您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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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苏母猛地一拍床沿,只是她病重,力道实在不算大,反倒因为气急,又猛地咳了好几声。
“你既然是苏乔的朋友,咳咳,怎么能直呼我夫君的名字?咳咳咳,简直和她一样没礼貌!”
“她,咳咳,她被打,全都是,咳咳,是因为她不孝,顶撞自己父亲,我夫君罚她有什么不对,咳咳咳……”
“她要是听话,就该赶紧回来,咳咳,别在外面胡闹!”
瑶光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奇怪地看着苏母。
她曾听苏乔说起过苏母,在她口中,苏母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饱读诗书,气质温和,从来不会责备她,哪怕她做错了事也会将道理给她讲清楚。
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可眼前的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哪里有半点苏乔形容的样子?
她都怀疑是自己找错了人。
可她说的话,又分明就是苏乔的母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她疑惑之间,苏明威闯了进来,“瑶光!你到底要做什么!”
瑶光转头,和他同时进来的,还有苏裘。
苏裘刚从礼部回来,苏明威就立刻哭诉太子妃是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强闯苏府,打伤了一众下人不说还带走了苏乔。
现在又要来带走苏母,简直不将她放在眼里。
苏裘对瑶光的印象还不错,虽然不觉得她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但空穴不来风,还是跟着苏明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