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笑了,“果然瞒不住你。”
“那你有猜到小七是谁吗?”
凑到她身边,贱不嗖嗖地问道,瑶光瞥了他一眼,往边上挪了一步,道:“应该是萧景迁吧。”
钟黎笑得更开了,“你怎么猜到的?”
“直觉吧。”
两人在楼内七拐八拐,总算到了地牢前。
地牢外一左一右守着两人,见钟黎过来便打开了牢门,阴暗、潮湿,空气的寒气沾着水汽黏腻地涌上来。
“宁凌雪在最里面,你们应该有话要说,我就不进去了。”
钟黎站在门口,瑶光点了点头,进了监牢。
和别的监牢不同,这里也关了不少人,但都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胳臂,一双眼睛惊恐地望过来,却不敢靠近分毫。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微弱的呼吸响在空气中。
在这种寂静中,宁凌雪的喧闹显得格外明显。
“瑶光!你居然没死!”宁凌雪扑到牢前,攥着栏杆的双手因为用力,指尖都失了血色,久没有休息好的眼睛满是红色血丝,死死盯着瑶光,像是一只恶鬼。
“是啊,我没有死,你很失望吧?”
瑶光勾唇,气定神闲,宁凌雪更加生气了。
“你怎么没死!你凭什么没死!”
她明明亲眼看着她从山崖上摔下去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凭什么还能活着!
“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就这么死了呢?我要是死了,岂不是任由你鸠占鹊巢了?”
“呸!”
宁凌雪吐了口唾沫。
瑶光及时躲了过去,但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她一向自诩名门贵族,做不来这等粗鄙庸俗姿态。
“明明是你鸠占鹊巢!那些都是我的东西!我才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我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凭什么你一来就变了?!”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打破我的生活?!你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没见识的玩意儿,就应该一辈子待在乡下烂死,烂透,为什么要来抢走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