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迁也去过那花园瞧过几次,但毕竟时间间隔的有些远了,江逾清留下的气息早就已经消散了。
便是他也没能找到什么线索。
倒是偶然听府中下人说起江家这些年运势不好,先是少主失踪,如今江家的一个旁支的孩子又忽地得了痴症。
又是惋惜又是无奈,甚至猜测是小人作祟。
后面的话他没再听下去,倒是记住了那孩子的年岁。
竟正好五岁,如此算来,那孩子怀上的时间,约莫就在江家少主失踪前后。
虽可能只是凑巧,但萧景迁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本想着今日去探查一番的,不想倒是先收到了时鸿雪的消息。
听时鸿雪仔细说明了情况,对这次的事件心里多少有了点儿底。
江家有一处专门的牢房,就设在府内。
建造之初,是用于管教府内犯事儿的下人,时间久了,便沿用做了牢房,又添了些刑具进去,倒自创了一套折磨人的手段。
江钱便是其中翘楚。
刚回来,他就指挥人将那邪祟关了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寄居在人类体内,它似乎逃脱不得这副身体。
一路上虽然挣扎,却也逃脱不得。
事关自家少主,江钱亲自动手,他下手狠辣,又想到对方可能是害了自家少主的,动起手来更是不留情面。
哪管它是不是孩童模样,照打不误。
只是对方到底是邪祟,虽也打的皮开肉绽,浑身血淋淋的泛着恶心,那邪祟竟还能笑得出来。
气得江钱狠狠一把甩下手中的鞭子,在地上抽出一片血迹。
时鸿雪等人进了地牢,便瞧见气呼呼的钱管家。
恶狠狠瞪着对面的邪祟,气愤地想要上前动手,萧景迁拦下了他。
“钱管家,让我来吧。”
萧景迁如今不过十二三岁,他父皇却是自小教给他人性险恶,六岁时就将他扔进死囚的监牢,眼睁睁见着狱卒如何行刑,被逼着学了诸多刑讯工具。
夜间做梦,都是死囚们的哀嚎和痛苦呻吟,血肉模糊的场面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他做了许久的噩梦,吓得高烧了许多日。
迷迷糊糊间总想着母亲能来看看自己。
听宫女太监们说,夜间做了噩梦,当娘的都是心疼的护在身侧的,他便也起了心思,叫小安子去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