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萧钰又摆了摆手。
目送着杨春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赵方还没有回过神,便又被什么挡住了视线。
“侯爷。”
沈蕴带着两个丫鬟,芙蕖怀中还抱着袖袖,冷着脸挡在了赵方的面前。
赵方下意识地便打了个哆嗦,一句话脱口而出,“这事儿和侯府没有关系!”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蕴勾了勾嘴角,“妾身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妾身是来告别的。”
“告——”
赵方听着沈蕴的前半句话刚松了一口气,便又被后半句狠狠地哽住了。
沈蕴要离开平泰侯府?
“不行!”他又一次脱口而出。
“怎么?侯爷打算让妾身继续留在这平泰侯府,等着被人算计致死?”沈蕴蓦地冷笑一声,“世子,杨姨娘,赵成柏,每个人都能想出新招数,敢问侯爷,下一次对付我和袖袖的该轮到哪位了?”
“沈氏!”赵方闻言大惊失色,一双眼睛却下意识地朝着还站在院中的萧钰看了过去,又压低声音,“这些话,等回头再说!”
“为何?妾身偏要现在就说!”
赵方压低声音,沈蕴反而加大了音量,“这平泰侯府妾身待不起了,这便带着女儿,到娘家舅舅那里去住,没了身份地位这样的虚名,却能给我们母女俩留下性命!”
袖袖的啜泣声也在同时响了起来,整个人埋在芙蕖怀中,哭得身子一抽一抽,好不伤心,“娘……”
“侯爷若是不满,尽可以到公堂去告,妾身一定应诉!”沈蕴的眼神立刻又锐利了几分。
赵方焦头烂额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寒冬的深夜却急得大汗淋漓。
“沈氏,话不能这么说,”他急急上前,“今天的事情是杨氏所为,侯府事先也不知情啊!”
“那依侯爷所言,世子与杨姨娘大办庶子生辰宴,又公然在宴上诬陷袖袖,侯府也不知情?”沈蕴挑了挑眉问道。
赵方不由得气结,“你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