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你,你真敢下得去这样的手啊!”
赵方脑中一团乱麻还没解开,宁氏却已经先一步冲进了屋中,满眼的心疼还没收起,看到沈蕴之后又变作了难以置信的埋怨。
“诚儿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赵诚还是袖袖的父亲呢!掐着孩子的脖子不放手,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沈蕴隔空指了指赵诚,将宁氏的话原样奉还,又道,“赵诚怎么对我女儿,我就怎么对他,这不公平吗?”
“你……”宁氏气得胸口大力起伏,哆哆嗦嗦地看向赵方,“老爷!你说句话啊!”
赵方却回头看向屋外,“赵诚!滚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宁氏顿时着急又不悦地拽了拽赵方的衣袖。
赵方一把便反手拂开,瞪着宁氏的眼神煞是冰冷,“沈氏的话你没听见?折腾一个孩子,这就是他赵诚的本事?把世子给我带进来!”
最后这句话,赵方是对着院中的下人所说,几个小厮连忙上前,半拖半抱地将赵诚从地上拉起来往屋中走。
沈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袖袖被他吓晕过去,眼下孙长老正在隔壁施针,侯爷若是要训子,不妨换个地方。”
闻言,赵方的眉头拧得更紧,看向沈蕴的时候也带着警告,“你见好就收吧。”
冷笑一声,沈蕴转身便离开房间,扭头到了隔壁袖袖的屋中。
房门一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便扑鼻而来。
芙蕖和水莲站在两旁,床边,孙长老正在小心翼翼地将金针从袖袖背上取下。
沈蕴见状连忙收敛心神,快步走上前去,看见女儿已经重新睁开了双眼,听见动静,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朝着沈蕴转了过来。
“娘……”眨了眨眼,袖袖开口轻唤了一声。
沈蕴先是一愣,看着女儿的模样,忽然又有些不敢置信。
“袖袖?”
先前袖袖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异样,但总是神情恹恹,眼中的神采也日渐黯淡;如今虽然双眼红肿,可瞧着却比之前有生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