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自然是好手段,抹去一切证据,对大人来说恐怕不是问题。”
萧钰的不耐越发明显,“看来相爷是没有证据了?”
“……”梅源又一次沉默下去。
轻笑一声,萧钰冷眼旁观着梅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将他晾了片刻方才开口,“无凭无据便捏造谣言,梅右相这般举动——怎么有些熟悉?”
他盯着梅源的眼睛不放,一旁的赵方却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哼!”张御史这时也大步上前,“相爷忽然横插一杠,恐怕才是居心叵测吧?”
被左右围攻着,梅源的眉头越发皱起,片刻后长叹一声,方才朝着睿宗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圣上,许是微臣思虑不周,误会了摄政王和几位大人,此事公允,请圣上息怒。”
他忽然替赵方出头,又忽然作罢,一番举动着实怪异至极,看着梅源跪地的动作,萧钰皱了皱眉,心口不知为何忽然颤了两下。
这人定是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上座,睿宗沉默地旁观了整场对话,这会儿看着梅源跪倒在地,开口的声音倒也还算平静。
“相爷也是一番好心,不过所说的确也有几分道理,王叔,为保证公允,你还是再将平泰侯府的事情好生调查一番,再做区处。”
“微臣遵旨。”
萧钰连忙躬身应下,睿宗又看向了赵方父子。
“你二人即日起便在府中思过,朕乏了,都下去吧。”
丢下几句话,睿宗旋即带着宫人离开,一张小脸沉着,明显是心情不佳的模样。
圣上离开,殿中几人也没了再留下的必要,禁卫将赵方父子带走,张御史和兴宁伯父子也跟在后方。
梅源仍是昂首挺胸,仿佛打了胜仗一般一脸喜色,刚走到廊下,却听见萧钰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