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也冷哼起来,“论言语讨巧,在下自然比不上御史大人您半分!”
“平泰侯是说不出所以然了吧,”张御史面上越发不屑,“在下身为御史,纠察之责乃是本分;平泰侯若是这般说,敢问您的本分又在什么地方,怎么会弄得个家宅不宁的地步?”
“你!”
赵方忍不住一哽,瞪着双眼又一次败下阵来。
“圣上,”张御史又转过头,“平泰侯这般强词夺理,焉是君子所为,平泰侯府一事本就处置不妥,平泰侯口中说着认罚,却并无半分悔过之意,恳请圣上处置!”
上座,睿宗坐得笔直,小小的脸上带着不悦的神情,更是眉头紧皱,看向赵方的时候,嘴角也紧紧抿着。
“平泰侯,”他顿了顿,“你可知错?”
赵方身子一僵,虽然仍是跪着,可却没了方才的态度。
张御史这番话说出后,这件事他坚决不能再认!否则摊上这样的名声,日后怕是一切都要完了。
他垂着头,迟迟不发一言,殿上的气氛又渐渐地凝固了起来。
望着赵方绷紧的侧脸,萧钰不动声色地笑了一声,迈步又朝睿宗那边走了几步。
“圣上,”他轻声开口,“几位大人皆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不若重新调查此事,免得冤枉了好人,微臣愿为圣上分忧。”
赵方闻言,垂着的脑袋忍不住抬起,望着萧钰的背影又皱了皱眉。
“平泰侯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刚一动作,兴宁伯便忽然出了声,“摄政王好心替侯爷说话,侯爷却在背后这般看人……怕是不好吧?”
睿宗探了探脑袋,对上赵方来不及收回去的阴鸷眼神,表情立刻沉了下去。
“圣,圣上——”
赵方心神大乱,先是忙不迭地低下头,片刻后才带着恼怒又开了口,“兴宁伯这又是什么意思?这般不错眼珠地盯着在下的一举一动,又借机生事,这等时候,您怎么又不说是在大殿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