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又冷哼一声,二话不说便上了马,在他身后,宋唯安倒是侧过头,狠狠地瞪了赵方一眼。
“赵侯爷今日的话本世子全都记下了,这便回去告诉父亲,请他为伯府正名!兴宁伯府虽然不比您这平泰侯府门第高贵,倒也没学会红口白牙地给人泼脏水!”
“老夫——”
赵方还没来得及开口,宋唯安便又冷哼了一声,先扶着沈素华上了马车,而后又顿了顿。
“还有府中世子妃被囚一事,侯爷当真以为沈家无人,这天下便也没有了王法不成!”
话毕,宋唯安再不多耽搁,躬身钻进马车,吆喝了一声便启程离开。
萧钰更是早就打马离开,这会儿连影子都看不到,赵方和追出来的赵诚站在侯府门前,半晌无话,皆是灰头土脸。
“爹……咱们,咱们这下怎么办?”
待到宋唯安的马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赵诚方才哆哆嗦嗦地开了口,眼神直到这会儿还透着迷茫,压根就没有看明白方才都发生了什么。
赵方沉着脸不发一言,心中越发地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
“回去再说。”
摆了摆手,赵方重新带头回到书房,门刚一关上,赵诚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爹,摄政王怎么会管沈蕴的事?”
赵方本就火冒三丈,闻言更是失了理智,一脚踹在赵诚的屁股上。
“沈氏?沈氏算个屁!要不是你,摄政王怎么会盯上侯府?”
赵诚被踹得一个踉跄,捂着后腰一脸迷茫,“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方叹气的时候近乎绝望,看着赵诚眼中那清澈的茫然,忽然便没了解释的心力。
他冒着无比的风险,甚至把摄政王得罪了个彻彻底底,救出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傻子!
这傻子还是他嫡亲的长子!
“爹,爹!”
眼前发黑,喉咙也涌上一丝血气,赵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时,耳边传来赵诚惊慌失措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