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这就不至于了,”赵若仪嗔怪地朝着沈蕴走了过来,一把挽起她的胳膊,“许是小孩子家家在开玩笑呢?是不是,袖袖?”
她又低头朝沈蕴身后看去,语气轻松带笑。
“袖袖,快告诉小姑,是不是这样?若是的话,你去给你爹,还有成柏哥哥道个歉便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袖袖仰着头,语气却无比坚定。
“袖袖没推人,也没偷东西,是成柏哥哥撒谎!”
“放肆!”赵诚的厉喝声再次响起,“那地契去了什么地方?”
沈蕴轻嗤,“怎么,世子这么快就忘了抓贼的事情?”
“你也闭嘴!”赵诚又怒瞪沈蕴,“这丫头先是绊了成柏一跤,又故意推他,都是你惯出来的性子,这样跋扈!”
“世子连解释的话都不让人说,这跋扈之名,还是自己顶着更为合适。”沈蕴板起脸来,“仅凭一个孩子的三言两语,便能确定是幼儿所为,而不是有贼?世子断案的本事也不错,不若还朝后一同去大理寺任职。”
常大人当初讽刺赵方的那句话,在京中也曾盛传一时,眼下被沈蕴又拿出来讥讽赵诚,不少人都面色一变,强忍笑意。
“沈氏!”赵方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远远地传来,“你有话好好说,莫要这般情绪做事!”
沈蕴抱起双臂,“侯爷不妨也对着世子再说一遍。”
“你——”
眼见赵诚双眼一瞪要开口,赵若仪又连忙插在两人之间。
“诶呀,好了好了,大哥,嫂嫂,我知道你们也是着急,”赵若仪转转眼珠子,“要不然这样吧,既然成柏说看见袖袖把地契给了余嬷嬷,不如就把余嬷嬷叫来问问好了。”
两句话的功夫,赵成柏口中的几张纸就明确无误地变成了地契,沈蕴不由得又冷笑了一声。
敢提出这样的想法,余嬷嬷也一直不曾回来,怕是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找不到人,还不是更显得袖袖心虚。
“我看也不必这么麻烦,”沈蕴径直开了口,“余嬷嬷是我的陪嫁,只会替我做事,若是你们不信,直接让人搜府好了,这样一来既能抓贼,又能看看地契究竟在不在凤鸣轩,免得这般弯弯绕绕,徒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