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生辰宴并着年节大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沈蕴提前离开了花厅,这个消息,她还是从忙碌着的侯府下人们口中听来的。
不知为何,虽然赵诚没有再来借口找事,可看着院中往来不断的下人,沈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十分不安。
她私下也让鸦青去打探了一番,却也仍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那阵不安却与日俱增,仿佛无穷无尽。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赵成柏的生辰宴当天。
沈蕴再怎么不情愿,这样的场合也多少要前往出席,更别说赵家众人前一日还纷纷派人前来送信。
赵诚更是掐着时间,亲自出现在凤鸣轩外。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前院已经来了不少人,莫要失了礼数。”
沈蕴牵着袖袖的手,身边还跟着丫鬟嬷嬷,站在凤鸣轩门前,警惕而狐疑地看着赵诚。
从天牢回来,这位的言行举止便无一不是诡异万分,与先前大相径庭,沈蕴着实不能不怀疑,却又一时间寻不到源头。
“爹。”
袖袖奶声奶气地唤了赵诚一声,全了礼数便将脑袋往沈蕴身边靠了靠。
解毒之后,她长高了不少,身子骨也跟着结实起来,如今虽然是寒冬,但也无须被人抱着才能四处行走了。
赵诚听着袖袖的声音,竟然也难得没有皱眉,反而应了一声,又看向沈蕴,“时候不早,出发吧?”
听着从前院传来的阵阵热闹人声,沈蕴也只能点了点头,跟在赵诚身后一道向前而去。
背对着沈蕴走在前方,赵诚目光低垂,视线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兴奋神色,又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待沈蕴来到宴席之上,方觉眼前一切金碧辉煌,隆重不已。
不知道这场生辰宴最后究竟是谁做主操办,总之眼下呈现出的结果是处处透着精致。
被收拾一新的厅中已是坐着不少赵家族亲,个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见到沈蕴和赵诚一前一后地进来,便又齐齐将架势一收。
赵诚上前与族亲们互相热络,沈蕴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点点头一概掠过,而后便带着袖袖到主桌上坐了下来。
赵方和宁氏也已经到场,赵若仪同样坐在桌边,目光与沈蕴相撞,忽然急急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