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不是被他打服,而是赵方这一回下手太重,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时间说不出话,刚回过神便越发用力地瞪大了双眼,“爹!您疯了?”
“世子醉酒,言行无状!”
见这样一巴掌都没能把人打醒,赵方沉下脸,也不再客气,“何叔!带人把世子弄进花厅,让他好好冷静!”
赵诚最爱花天酒地,在府中少不了耍酒疯,闻言,一众侯府下人倒是放下了半颗心。
何叔见势不妙,赶快上前来将赵诚接走,另一边,沈蕴直到门前恢复了平静,方才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不少目光霎时间都投在了她的身上。
就算盯着醉酒的名号,赵诚方才那些话,听着也着实让人胆战心惊,这夫妻二人关系不好,更是平泰侯府众人皆知之事,眼下见着沈蕴,众人不免心中都嘀咕了起来。
沈蕴倒是格外平静,遥遥冲着赵方和刚下马车的宁氏行了一礼,便要转身回凤鸣轩去。
平泰侯府今日对她的算计,就算赵方不知情,最后的结果也必定是同从前一模一样的。
左不过训斥一番,小惩大戒,待过上几日,便能一切如常,从头来过了。
沈蕴甚至懒得再提起宫中那些事。
平泰侯府给不了她公正,也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沈蕴还是自己去找为好。
“沈氏!你且等等!”
沈蕴这边已经放弃了沟通,却不想赵方忽然开口将她叫住。
“你也到花厅来,今日之事,我有几句话要问。”
“公公,儿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脚下微顿,沈蕴转过身子,却没有朝着赵方那边走去,“圣上已经派人调查,一切自会水落石出的。”
听着沈蕴话中的冷意和疏离,赵方又用力地皱起了眉头。
方才在回程的马车上,赵方刚盘问了宁氏一番,宁氏虽然对他甚是了解,惯会避重就轻,也还是让赵方听出了几分真相。
借着宫宴,沈蕴被算计是真,又设法扭转乾坤也是真的。
赵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