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相爷想要什么称呼?”
萧钰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还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梅相?”
梅相,没相!
这称呼听着更不讨喜了!
梅丞相忍不住狠狠朝着萧钰瞪了一眼。
族里姓氏如此,梅丞相总不能弃之不用,但多少有些顾忌,朝中人人皆知,就萧钰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钰笑眯眯地看了回去,并不言语,梅丞相见状越发气恼。
刚张口想说些什么,上方,睿宗也忽然开了口。
“宫门已经到了落匙的时辰,相爷夤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闻言,梅源只能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朝着睿宗又微微躬下身去。
“启禀陛下,微臣是接到舒太妃传信,说宫中出了些状况,方才连忙赶来的。”
听见这三个字,萧钰挑了挑眉,目光越过梅源弯下的后背,和上方的睿宗相撞。
果然如此。
从得知梅源入宫开始,萧钰便直觉此事与舒太妃有关。
只是……睿宗让人调查瑶琴到现在,也不过只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舒太妃的消息却已经传到了丞相府,真是好快的动作。
微微低下头,萧钰又用余光往梅源身上扫了一眼。
看来,这宫里还是不够干净啊。
这边萧钰在宫中与梅源交手,那边,平泰侯府的主子们刚刚上了马车,缓缓朝府邸前行。
沈蕴坐在其中一辆车里,对面坐着的正是赵诚,他双眼生寒,身子后仰,时不时还冷哼一声,端的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方才在宫外上车的时候,赵诚本要与杨春月同行,却被忍无可忍的赵方一脚踹进沈蕴所在的马车里。
在宫门前出丑,还要与沈蕴同行,赵诚又是恼怒,又是憋屈。
“沈蕴,我要是你,现在就跳车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