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的眉头已经快要拧成死结,醉仙居怎么了,账单又是怎么回事?
“夫君想必是误会了什么,妾身昨日一直在凤鸣轩中,不曾离府,夫君说的这些,妾身一概不知。”
按下情绪,沈蕴回话的语气中多少还是带上了不耐。
赵诚却更是没有耐心,抬手便将那张账单甩到了沈蕴面前。
“非要亲眼看看你干的好事是吧!”
赵诚昨晚想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分,酒意渐渐褪去,他的脑子才艰难地重新开始了转动。
那账单怎么就如此巧合,偏偏就在昨天送到了赵方的手上?
以赵诚本就怀着恶意揣测的角度来看,他根本想不起,也不会想,八百两毕竟也不是小数,这样的一笔开支,最大可能便是报到一家之主面前,哪怕是这账单先到了宁氏手中,想从账上划出这么多银子,也得和赵方通气才行。
赵方是无论如何都会知道的,赵诚却不想承认,这样一来,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沈蕴故意授意,将这件事闹到了赵方的面前!
赵诚的脑子清醒时倒是好用得很,可惜走的却是邪路,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沈蕴,时刻准备爆发。
沈蕴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张纸,打开来先是看了个明白,紧接着又被账单上的字迹吸引住了。
账单上有两个笔迹,一个是兰姨的,另一个则是……表弟楚珩的。
兰姨只在末尾写了要钱的花,余下整张账单,都是楚珩的字迹。
表弟到醉仙居来了?
沈蕴这段时间只顾着盯住赵成柏,醉仙居那边,的确很久没有去过了。
“怎么样?证据在手,你还敢抵赖不成?”
沈蕴望着账单有些走神,赵诚却误会了她的表情,顿时又咬牙切齿起来。
“沈蕴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是请人吃饭,多花了些银子罢了,你有必要捅到爹那里去吗?”
知道了这账单是怎么回事,沈蕴再听赵诚恼羞成怒的质问,便也能明白他这一脸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毕竟赵若仪弄坏了落宝斋的头面,侯府才刚刚赔了五百多两,前后不到一个月,赵诚又添上一笔新账,饶是谁也接受不了。
“夫君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醉仙居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账面上哪里有八百两能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