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完全没有被屋中的气氛所干扰,说话间,还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赵诚皱了皱眉,他的意思是让沈蕴把蒋夫子让给赵成柏,再随便给袖袖找个夫子便是了,女孩子家家,读什么书?
可袖袖显然是因着宁氏方才的话误会了,赵诚放下筷子便要开口解释。
“祖母,哥哥不住在凤鸣轩,那他可以来凤鸣轩学习吗?”袖袖仍是没有发现赵诚的冷脸,歪着脑袋,用力睁大眼睛朝宁氏看了过去。
宁氏张了张口,到底不敢随便说话,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赵方。
沈蕴却在这时开了口。
“公公,婆母,我也不是那等当真狠心无情的主母,成柏既然已经开蒙,的确不能耽搁太久;但袖袖的身子才刚调养好,眼下已经入了冬,天气越发地冷,让她到前院书房去,我也不放心。若是可以,便让成柏到凤鸣轩来吧。”
沈蕴已经看了出来,袖袖就是要将赵成柏引到凤鸣轩来读书,虽然不知女儿为何如此,沈蕴还是附和着她的意思。
她的态度一放缓,赵诚三人倒是同时都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沈蕴都同意了,他们若是再得寸进尺,不免也有些过分。
赵方先是看了赵诚一眼,随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口。
“既然如此,那从明日开始,便让成柏到凤鸣轩去,随着袖袖一道进学吧。沈氏啊,待会儿你将要准备的东西告诉诚儿,明日一早,让他送成柏过去。”
“是。”沈蕴温顺地应了下来。
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一顿饭用完,沈蕴又列了张单子给赵诚,便急不可耐地告辞,带着袖袖刚回到凤鸣轩中,关上房门,便认真地看向了怀中的女儿。
“你——”
话到嘴边,沈蕴却忽然有些愣住,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正如她方才在花厅所说的那般,这等大人间的勾心斗角,袖袖一个幼童,能明白多少呢?
可若是这般,方才她握住自己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娘,蒋夫子说,这叫以,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