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还没动作,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问话,紧接着,赵诚便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会儿已经快要入冬,清晨的寒风有了冷冽的滋味,虽然隔着屏风,沈蕴也连忙将袖袖往怀里搂了搂,免得女儿受寒。
赵诚不耐烦地甩开跟在他身后试图拦人的芙蕖,大步走到沈蕴身边,低头看着她怀中的袖袖。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在睡?还有,这样赖在你母亲身上,成何体统!”
对着袖袖说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赵诚又变作了从前那不耐烦的模样。
屋中本就因为他走动而带来了不少寒气,再加上赵诚这冷冰冰的声音,更是冻得人一个激灵。
袖袖立刻便睁开了双眼,茫然看着眼前的赵诚,仍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好半晌才讷讷道,“爹……”
“醒了就快些起来收拾。”
见着袖袖睁开双眼,赵诚的语气也没有多少好转,皱着眉头又说了一句,这才转身朝外面又走去。
经此一事,袖袖便彻底醒了过来,沈蕴却是心疼恼怒,直到带着女儿坐进花厅,面上的神情也有些冷冷的,甚是不快。
“沈氏来了,坐吧,还有袖袖。”
比起上一次,今儿个早上的花厅便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宁氏和赵方在场,就连半路提前而来的赵诚也不知为何失去了踪迹。
宁氏显然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迁怒沈蕴,不悦的表情分外明显。
赵方倒是城府更深,一眼看去已经没有什么异样,还主动开口招呼着。
沈蕴带着女儿坐在桌边,抬眼看到对面还留了两个空位置,本以为除了赵诚,剩下的那个是给赵若仪的,却不曾想片刻后,赵诚抱着赵成柏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杨春月昨日才被关进梨云院反省,赵成柏昨晚便跟着赵诚一道,宁氏本就动了将宝贝孙子重新接回自己手里的念头,这会儿见着赵成柏略显邋遢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诚儿,你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粗心?”
循着宁氏的声音,沈蕴也朝着那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