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应对仍是让赵方不满意,他扭头看向宁氏,“明日就着手,给成柏选个礼数周全的先生来!”
若是再让杨春月教导下去,这孩子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丢人现眼的模样!
杨春月低下头,一双手死死地攥着,指甲掐得手心生疼。
赵诚是她的夫君,赵成柏是她的儿子,可这二人的去向,却根本轮不到自己插一句嘴!
心中不甘,杨春月却还不能表露半分,哽得胸口发紧,只能不着痕迹地大口呼吸。
宁氏刚被赵方训斥一番,本是不敢多话,应下他的要求又忽然想起,“先前给袖袖准备的那位夫子——”
她话音未落,便在赵方又变得冰冷了几分的目光下,讪讪地住了口。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宁氏,那位夫子是赵方寻来的,便是京都中出了名的礼仪严谨,方才听着赵方的要求,宁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
再者说,都是平泰侯府的孩子,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谁知却又触了赵方的霉头。
赵方看着宁氏欲言又止的模样,气得牙根直痒痒,他说了多少次,不要不拿沈蕴当回事,可他这夫人却也是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感觉。
这让赵方隐隐觉出了赵诚的记吃不记打来源于何处。
“蒋夫子也该一并请回来了,如今袖袖的身子已经有了好转,应该也能重新识字启蒙了吧?”
转过目光,不想和宁氏多说,赵方又看向沈蕴,语气破天荒地带上了征询。
沈蕴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那位蒋夫子的确厉害,袖袖跟着他开蒙也是好事。
“我知道了,后日便让夫子再到凤鸣轩去,一切照旧,蒋夫子将袖袖的礼仪指点得不错,此事方得坚持才是。”
赵方点点头,一句话安排了袖袖,隔空点了点杨春月。这才重新看向宁氏。
“上点心,赶快把事办了。”
宁氏敢怒不敢言,半晌也只能点点头。
杨春月旁观全程,面上的表情更加不忿。
她的儿子分明才是侯府长孙,又是赵家唯一的男丁,就是因为一个庶出,便样样都要落后于那个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