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时候,爹和祖父从来都没笑过,此刻在小小的袖袖眼里,这个笑眯眯的大夫爷爷,应该是好人!
孙长老又赞了一声,才搭上袖袖的脉搏,笑容瞬间敛去,又显得极为专注起来。
沈蕴见状不由得也屏息凝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孙长老的动作。
待孙长老将双手脉搏都看过,重新抬起头,又变作了慈祥模样。
“毒性已解,小丫头没事了!”
沈蕴大喜,“那便太好了!”
“虽是虚惊一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老朽还是再给夫人写张方子,能调理身体,回去喝上一月,便能彻底消除影响了。”
“多谢孙长老!”
“谢谢孙爷爷!”
听着孙长老的话,沈蕴又是一迭声地道谢,没想到向来胆小害羞的袖袖竟然也探出头,奶声奶气地与孙长老道谢起来。
孙长老直起身哈哈大笑,又顺便逗着袖袖,“此番你娘才是那个费力气的,要谢还是谢她吧。”
闻言,袖袖又歪了歪脑袋,似是思索,而后张开双臂搂住沈蕴的脖子,吧唧一口,将一个软乎乎的吻贴了上去。
沈蕴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汪春水,女儿失而复得,对她来说胜过一切。
袖袖恢复了正常,她们也在山上住了不少日子,翌日一早,沈蕴便将东西收拾齐全,向孙长老告辞回京。
孙长老站在院外,颇有些不解,“怎么不等那小子来接?”
算算时间,沈蕴与袖袖在他这里又住了六七日光景,萧钰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孙长老不由得哼了一声,暗道萧钰实在是过分。
沈蕴却是又窘迫起来,这些天她尽量避开萧钰不谈,谁知还是躲不过。
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中,闭着双眼的女儿,沈蕴放轻了声音,“无妨的,京中事多,大人忙碌得很。”
孙长老又看了一眼沈蕴,见她面上只有羞赧,却无一丝埋怨,便又长长地叹了一声。
萧钰这夫人的确不错,便宜他了!
“好了,既然如此,老朽便不多话了,山路难行,夫人早些平安回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