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手好差不多吧,对外就说我受伤了,需要静养。”
陈默不太情愿地点头,老板一撒手,苦的是他。
“三爷和我舅妈之间的往来尽快查清楚,还有他的动向。项目二部垂死挣扎他肯定不甘心,绝不能掉以轻心,让他反扑。”
“放心,早就按你的要求做了安排。”
“你走吧,我手好了会回去,太太的事一定要保密。”
嘱咐完陈默,霍云深拎着自己的行李想要回家,却被温宁直接挡住了去路。
“你是病人,是来住院的,既然是住院,就到前面去住。”
承认他是多乐的父亲,但并不代表立马可以接受他。
霍云深原本想要挣扎一下,但看她脸上神情就知道没得商量,为了不被赶走,某人无奈道:“行,听你的。”
就这样,霍云深厚着脸皮在温宁这里住下来。
某人硬扛着身体的不适,跟在女儿后面跑到将近十点,温宁看出他不舒服,带着异常兴奋的多乐回屋休息。
霍云深看着母女二人离开,站在空落落的院子里,心里五味杂陈。
环视着静谧的小院,干净温馨,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下。
两年的时间,她们竟然在这简陋的山村小院住了两年,粗茶淡饭,简单平静。
良久,直到感觉身体受不了,霍云深起身回到前院的诊所。
病人要有病人的觉悟,所以住在诊所再正常不过。
他的烧一直反反复复,晚上睡觉时又开始烧了起来。
为了能在这里住下来,该吃的退烧药不吃,只能浑身发冷地硬扛。
温宁哄孩子睡着后,有些不放心,起身到了诊所。
看他缩在被子里,于心不忍,拿出儿童用的退烧贴给他贴在额头上。
额头上猛然间的舒爽让霍云深清醒,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恍惚间摸到温宁的手,便死死拽住她的手腕。
“好难受。”
“老婆,我好难受。”
时隔两年,再次听到他叫“老婆”,温宁心口一热。
被他拽着的手,抽不出来。
无奈之下,温宁在他旁边坐下。
体温这么高,身边没有人确实不行,这么想着便任由他拉着。
病房里的灯她并没有开,借着外间透过来的光线,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温宁暗暗叹气。
不久前还追着多乐到处跑,这会儿竟然躺在这里虚弱不已。
若不是强行把多乐抱走,他应该还会硬扛,追着孩子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