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晨似乎没想到她会用这个词,表情有一瞬间的委屈,看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沉,“相信我,我从来没那样想过,哪怕一秒。”
夏星洛手指点点酒杯边缘:“但你对陆行简有很深的敌意,对吧?”
薄司晨动了动嘴角,但没说话。
夏星洛继续自己的推断:“如果你和陆行简真的有解不开的矛盾,你死我活那种,大可直接对我或者对他动手,无论是暗中下黑手还是明着商业竞争,还是栽赃嫁祸。
可你没有,你偏偏采用迂回战术,要插在我们中间,让我也变成你们play的一环。
唯一的可能是,你不仅讨厌陆行简,还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
薄司晨垂眸,看着眼前的酒杯,若有所思。
夏星洛以退为进:“既然喝了我的酒,不妨我们就把话说开如何?陆行简究竟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最起码你要让我们夫妇知道,我们该如何弥补。如果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对你也不好。”
“姐姐,你这是……在关心我?”薄司晨掀眸,眸子里有种欣喜。
夏星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叫自己,不过仍然回道:“算是吧,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无论薄家和陆家以前有什么恩怨,现在再掀波澜,只会让其他家族趁虚而入。”
原来是为家族考虑。
薄司晨眼底的酸涩一闪而逝,面上是玩味的笑:“姐姐,你觉得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那要问你了。陆行简已经不是总裁,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拍卖师,碍不着谁,我和陆行简感情不和,婚姻出现危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姐姐,没想到你现在把家庭看得这样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夏星洛奇怪。
以前的她如何,他也不了解啊。
薄司晨苦笑着道:“姐姐,我小时候在游乐场被人欺负,是你挡在那些小朋友面前,说我是你的人,不许他们再跟我动手。姐姐,既然我是你的人,你也应该是我的,对不对?”
他一直在国外留学,前不久因为陆行简刻意公开,他才刚得知夏星洛已经结婚,整个人差点疯掉。
换做旁人,他可能直接下手了,偏偏丈夫还是陆行简,这更让他恨意丛生。
“……”
老天奶啊,这是哪一出?
这点小插曲这么微不足道,真的能被一个孩子记住这么久?
“你还记得是哪家游乐场吗?”薄司晨冷不丁问。
“……”
夏星洛的眼神没有比现在更迷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