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眼底泛着冷意,将镜头转向自己弄来的栀子花。
“什么意思?”魏雨彤有些疑惑。
傅恒冷笑,“这不是你年轻时候最喜欢的吗?我记得你家花园有一大片栀子花,你还在里面拍过一张照片,淡黄色的长裙,白色娃娃领对吧?”
魏雨彤瞳孔缩了缩,“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是我亲手拍的!魏雨彤,连这个都能忘记,你真是每一次都刷新自己的渣!”
傅恒咬牙切齿,原本是想将这些花种在花园,此刻却用铲子将这些盛开的栀子花都砸烂。
“你看见了!这是你最喜欢的,我会毁掉你最喜欢的东西!一件一件,包括人!”
魏雨彤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简直有病,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傅先生,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请不要伤害这些无辜的生命。”
“我高兴。”
说完,傅恒挂断了电话。
魏雨彤一阵烦躁,不明白傅恒到底想做什么。
“神经病啊。”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沈从容给她端来牛奶和要吃的药,关心的问:“怎么了?”
“南洲他爸,戳烂了很多栀子花。容哥,我总觉得我可能做过手术,忘掉了跟傅恒认识这件事。他说给我拍过一张照片,我的确有那么一张照片,那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吧?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十六岁的时候认识他呢?”
魏雨彤一脸不解。
沈从容眼神微微闪了闪,把手里的白色药片递给妻子,“你之前受过伤,是有些事不记得。不过也正常,就算没受伤也会遗忘很多人和事,那时候你才高中,我现在也不记得一些高中同学。”
魏雨彤点点头,“也对。”
她就着热牛奶把药片吞下,这是精神用药,她有病,她知道的,不吃药可能会情绪激动,自残倒也还好,但万一伤到别人呢?那是她怎么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配合。
魏雨彤吃了药,渐渐有了困劲。
沈从容就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妻子。
他这一生啊,没什么大追求,就希望沈家能不衰退,给妻子还有儿女好的生活。
所以,傅恒能不能消失,不要来打扰他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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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陆惜刚忙完工作,庄依就来了。
“你咋来了呢?而且还是这个点?要约饭吗?”陆惜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