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静就是领佩佩心里的刺,一辈子都没能拔掉。
江不悔彻底沉下脸,“凌培培,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她已经死了!二十六年前就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她不放?”
“因为我发现你最近心不在焉,你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我告诉你江不悔,我绝对不允许你想别的女人,我要是真死了,你不能续弦。”
她越说越离谱,江不悔越听越烦躁,不是因为不能续弦,而是因为她的霸道,更因为孟雪给他的冲击。
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还有了外孙子,江不悔心里就难以平静,那是静静给他留下的血脉啊!
妻子肯定不会让他把女儿认下来,他也不会认,但是他作为父亲,整整缺失了二十六年,他对不起女儿,想要补偿!
“江不悔!”
“江不悔,你说话啊!”
“江不悔,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不是?”
凌培培连续喊了好几声,嗓音越来越尖利。
江不悔浑身一震,倏地回过神来,语气有些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我绝对不续弦,你要是真是死了,我立马喝药跟你一起行吗?”
这就是气话。
凌培培眯起眼睛,“行!这可是你说的!你明天赶紧立遗嘱,把江家交给一舟,我要是没了,你跟我一起!这些都得写到遗嘱里。”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随时去死一样。
江不悔看向妻子,她梗着脖子,瞪着眼睛,难道每一个重病的人都会这样尖锐吗?
不,只有凌培培会这样。
外人眼里的和善宽容的江夫人私下里控制欲极强,江不悔因为当初娶了凌培培还跟谭静藕断丝连,愧对妻子,不断被父母斥责,所以这一辈子他听得最多的就是:“江不悔,你欠我的!”
凌培培不知道江不悔在想什么,不悦的问:“对了,一舟呢?我都这样了,他还不见人?赶紧给他打电话!”
“你找儿子做什么?”江不悔烦躁的反问。
凌培培没回答,而是立刻给江一舟打电话。
江一舟皱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
庄依没看见备注,正倒在江一舟肩膀上,咕哝的问:“谁的电话呀?不会是你家那个母老虎吧?”
凌培培顿时像是被狠狠刺痛了神经,尖叫一声:“一舟,你果然去找庄依了是不是?你马上给我回来!”
江一舟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妈,我在给南洲过生日。”
“那我不管!我就问你,你回不回来!我告诉你一舟,你如果不回来,就永远见不到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