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燃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状似随意地挥杆击球，心中却翻起了波澜。他知道，家族里对教育改革持观望态度的人不在少数，但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暗中监视他。看来，这场改革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另一边，董念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深知，要推动家族企业进行教育改革，必须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于是，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家族聚会和公司会议上，旁敲侧击地提起这个话题。

“现在很多企业的招聘标准都提高了，我们公司是不是也应该与时俱进，多招一些高学历的人才？”午餐时分，董念和几位堂兄妹坐在一桌，看似随意地聊着。

“学历高不代表能力强，关键还是要看工作经验。”一位堂兄不以为然地说，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话也不能这么说，”董念坚持自己的观点，“学历高至少说明学习能力强，而且现在的年轻人，接受的新知识、新理念也更多……”

董念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位堂姐打断：“念念，你最近是不是在研究教育改革啊？我听说你之前去参观了几所学校？”

董念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啊，我对教育比较感兴趣，想看看能不能为家族企业做点贡献。”

几位堂兄妹面面相觑，都不敢接话。他们虽然年轻，但也明白家族企业的复杂性，更清楚教育改革牵涉到多少人的利益。

“我吃饱了，先去趟洗手间。”一位堂兄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座位，其他几人也相继散去。

董念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想要说服这些从小在家族庇护下长大的兄弟姐妹，比登天还难。他们害怕改变，更害怕失去现有的利益。

傍晚，董念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你最近在公司都在做些什么？整天不见人影！”父亲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脆响，茶水溅落在茶几上，像是董念此刻的心情，七零八落。

“我……”董念欲言又止，父亲的眼神像是能洞悉一切，让她感到无处遁形。她知道，自己暗中拉拢家族成员的小动作已经被父亲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