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所处的环境,他除了跟王强喝多了一次唠叨过,跟任何人都没有提及过。
这是一号首长家的隐私,绝对的机密,他只是一个临时客串的保姆,是林母为了女儿选的她孩子的名誉爸爸。
呵呵,多么可笑的一场婚姻,谁知道这么显赫的家庭里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
为了前途,杜子凌却不得不屈从,不得不甘于这一切的生活,他已没有后悔的权力。不,从林母来找他谈话的那一刻,他就只有唯命是从,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力和机会,林母认定了他,他可以演好这个角色,他就必须不辱使命,认真的扮演好这一切,他不能拒绝,不敢拒绝。如果他拒绝了林母,他现在会是什么样?会在哪里?会被打到哪一层地狱去?十八层还是十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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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农家的他,知道爬出山沟的不易,当他以全县文科状元的成绩挤身进北京一流学府的时候,还认定了他会有一身的作为,来报答养他的父母,结婚后,他的父母从来没来过江南。
他也只身一人回去过一次。他也从来没有跟父母讲过,他结婚了,他的儿媳妇对他们来说,只是空中的楼阁,根本没有必要提及,他也不想父母跟着他来丢人现眼。
每当深夜他睡不着的时候,他总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小的时候,杜子凌看过村子里一个女人,出嫁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她也怀了他的孩子,为了嫁给上了战场的未婚夫,女人抱着一只公鸡,举行了婚礼。
小时候,当时觉得真是荒唐,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嫁给一只公鸡?怎么能跟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现在想来,他和那个女人怀里的公鸡一样,不,他就是那只公鸡。
这个家里没有属于他的一草一木,他当然是净身出户。
只因为这一 个协议,杜子凌离婚后,也一直没有再找,加上,他对爱情患有了恐惧症,他害怕接近他的女人,每一个,每一个女人都怕,尤其是主动接近他的,他都觉得有企图,是在利用他。
还记得办离婚手续那天,沈若兰拿着绿色的离婚证,幽幽地长叹了一声:“子凌,如果你需要,只要你不想公开对外讲离婚了,我可以永远不讲。”沈若兰知道从政的杜子凌需要这层护身符,否则,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不会为了一场虚无的婚姻浪费自己的人生。
“谢谢你。”杜子凌手里握着自己的通行证,差点忍不住要哭出来。他抬眼看到沈若兰怅然若失的眸子里,流动着一种失望。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我这个木偶还不令你大小姐满意吗?
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杜子凌面对沈若兰轻松了许多,他没有了压力。为了生活,为了工作,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无不盼望着早日解放。
“你早就盼着这一天是吗?解放了,高兴吗?”沈若兰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
杜子凌能说什么,他望着天空,竟然回了句:“你不是也早盼着这一天吗?我配不上你,陪你到今天,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幸运。”
“杜子凌,你算什么东西,是,你根本就配不上我,配不上,呵呵。好了,寻找你的自由去吧,寻找你的幸福去吧,你解放了,你不再是林家的奴隶。”沈若兰面带讥讽,冷冷的望着从办事处出来的男男女女:“你看,笑着出来的是结婚的,哭着出来的是离婚的,我们俩结婚的时候没有笑过,离婚的时候,也没有哭过,是不是很可笑?”
“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因为相爱结的婚,我们是因为需要结婚才结的婚。”杜子凌淡薄地笑了笑,“每个人的人生是不同的,我的人生里,永远抹不掉跟你在一起的婚姻了。”
沈若兰捂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改变了你的人生。不过,子凌,我从来没有想到要抹掉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算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希望你有一个好的明天。”杜子凌静静的望着沈若兰:“若兰,我不会忘记,你是个好女人。”
“真的吗?我是一个好女人?呵呵,谢谢你对我的评价。你,杜子凌,也是一个好男人。”沈若兰苦笑了笑,事已至此,已经离婚,一对半路夫妻还说这些干什么。
“是吗?呵呵,也谢谢你对我的评价,若兰。你放心吧,对你的承诺我会遵守的。”杜子凌也是一脸的苦笑:“我喜欢俏俏,我喜欢当她的爸爸,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