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嬴政,拜见母后。”
赵姬挥手笑道:“自家人,何须多礼。”
然而,嬴政并未就此放松警惕,他左手负后,右手轻抚腰间宝剑,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礼数不可废,此次前来。
实有要事相询。”
赵姬笑容微敛,问道:
“政儿有何事需问母后?”
嬴政直言不讳:“骊山铁甲军与杜邮守备军的调兵令牌,此刻在何处?”
赵姬闻言,面色微变,支吾片刻,终是答道:“令牌……在母后这里。
政儿何以突然问起此事?”
嬴政闻言,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的赵姬,沉声道:“寡人欲一睹令牌真容,母后请赐。”
赵姬微微一怔:“政儿,今日冠礼大典在即,待礼成之后,母后自会将兵权悉数归还于你。”
嬴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追忆:“母后,可还记得我们在赵国的岁月?”
赵姬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自然记得,那时你常言,一统天下乃你毕生之志。”
嬴政语气转沉:
“寡人亦记得,母后曾誓要全力助我。
然今时今日,寡人困惑不解,究竟是何等力量,能让母后改变至此?”
赵姬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政儿,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们何不直言不讳?”
嬴政步步紧逼:“寡人入雍城后,母后遣贴身侍女至城门,可有此事?”
赵姬闻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声音微颤:
“你……你如何得知?”
嬴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母后还密令陇西叛军,意图趁此良机。
先将寡人抓住。
城门守将已接令,只待叛军一至,便开门迎敌,此等行径,寡人本欲深究。
但念及母子之情,只望母后能交出那两条性命,不然别怪寡人不留情面。”
言罢,嬴政转身欲离,赵姬猛然站起,惊呼出声:“你究竟如何得知这些秘密?”
嬴政未曾回首,亦未应答。
只留下一抹冷冽的背影。
赵姬怒不可遏,手中茶杯应声而碎。
碎片四溅。
嬴政停下脚步,声音冰冷如霜:
“谁敢在寡人面前动刀?”
言毕,嬴政大步流星,踏出宫门。
屏风之后,一众刀斧手面面相觑,秦王的威严让他们心生畏惧,无人敢轻举妄动。
赵姬望着自己无能为力的侍卫,终是无力地跌坐在地,脸上写满了绝望与不甘,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