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渊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酒歌,这不是你的错。太子他有自己的选择和责任,他不会怪你的。”
酒歌摇了摇头,泪水不停地流淌:“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太子哥哥就不会生气,就不会贸然出征。都是我的错……”
片刻的沉寂之后,酒歌表情僵木地开始说:“太子哥哥对我一直都是真的很好,从小就很疼爱我,护着我。虽然他没有像二哥那样做人圆滑,但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靖渊点了点头,他也深知太子的为人:“太子的确是个好人,他的善良和正直让人敬佩。”
酒歌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的脾气实在是很坏,能容得下我的人没几个,我知道宫里的人都是怕我大过喜欢我。”
“因为他们没有我在父皇面前那样有地位,只有太子哥哥,他的宠爱,他的地位都远胜于我,然而他还这样让着我,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靖渊轻轻地拥着她,一双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个孩子一般。
“酒歌,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你的心是善良的。太子哥哥爱你,是因为你是他的妹妹,他在乎你。”
酒歌靠在靖渊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我。刚才父皇叹气对我说:酒歌啊,你信不信一语成谶这句话,当初你在黄凤寺,说他当不了皇帝,结果啊…他真的就当不了皇帝了。”
说到这里,酒歌浑身轻颤了一下:“真的是因为我那句话吗?难道真的是我咒死了太子哥哥吗?”
靖渊柔声安慰道:“太子之死与你无关,你无需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徒增困扰。而且人各有命,他命中注定只能做太子,当不了司皇,若是要怨,只怨他一时冲动,走错了这一步。”
“可是,我怎么觉得都是我的错啊,有天大的错……”酒歌说到这里时,早已经清泪横流。
“我一看到父皇母后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就觉得我好像是罪魁祸首,是个灾星。我不该用那句话诅咒他的,甚至不该办那场寿宴的,这样太子哥哥也不会和二哥吵架,他也不会在怒急之下贸然出征。”
“以前太子哥哥老说我是惹祸精、麻烦精、其实,我是他命中煞星……”
酒歌叨叨不断的都是自责,司皇和皇后的悲伤已经完全感染了她,让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靖渊心疼不舍,他明白言语的劝慰安抚不了她。
于是,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颌,在她的额头上烙下轻轻的一吻。
沉声地说:“酒歌,你这样给自己抗上所有罪的枷锁,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
额头上的温度让她陡然一愣,呆呆地抬眼望着他,久久才回过神来。
“靖渊……皇叔……你、你刚才是亲了我吗?”
他轻叹道:“是,这是我犯下的一个重罪,但是倘若能让你清醒一些,我不在乎让罪再重一些。”
酒歌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靖渊的这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