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衍跪在他身侧。
“夫郎,与其求神拜佛,不如求我。”
容値循声望来,看到花衍的那一刻,他脸上明显诧异,随后别过脸,语气愤愤不平。
“妻主今日怎么不陪薛夫侍?”
“不想见我?”花衍起身,“那便罢了。”
她大步往外走了一步,两步,迈开第三步时衣袖被人攥住,身后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话,“谁说我不想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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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衍转过身,容値才看清楚她满身狼狈,浑身都湿透了,湿了的头发沾在脸颊上,看起来像一只落汤鸡。
“遇到下雨不知道等雨停了再走吗?非要淋雨,生病了还要折腾旁人。”
容値嘴上不饶人,实际行动却是拉她去偏房换衣服,吩咐下人煮姜茶。
夜里留宿福灵寺。
漆黑的房间内,容値躺她身侧。
“我听到消息说附近有土匪出没的痕迹,怕你出事就急忙赶上山来了。”花衍解释。
容値没回答,但花衍知道他还没睡。
宿在她身边,像一尊冷冰冰的佛像,一动不动的,连衣角也不挨她。
若是换作薛之安,软软的身子早就贴上来了。
怪不得不讨喜。
被窝的手摸上他的手,手的主人似乎僵住一瞬,没动了。
花衍叹息,“容値,先前是我冷落了你,往后日子定会同你过。”
漆黑的夜里,容値扭头瞪一眼花衍,咬牙切齿,“妻主不是已经有薛夫侍了吗?还特意冒雨过来说些哄骗我的话?”
“先前是我识人不清,冷落了你,是我的错。”
“知道这三个月以来你受了委屈,百年后你我同穴,薛之安也不过是一个外人。”
“我答应你,往后不会在碰他,也不会在与他好。”
被窝中,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翻身压住她。
没有灯光的偏房内,男人的双眼像坠入了星河,异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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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别去找夫侍好不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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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你要是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凶狠地咬上她的唇,似乎要把几月以来受到的委屈悉数还给她。
结束后,花衍只有一个想法。
容値,真的不会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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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花衍同容値坐同一辆马车回府。
薛之安顶着显孕的肚子,红着眼眶在府门口迎接,一看到花衍下来就小跑扑进她怀里。
脸埋进她衣服里,带着哭腔,“妻主你昨日突然带人离开,昨夜又没回来,吓坏奴家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他胸口,“你快摸摸,奴家的心一直在担心妻主。”
身后出来的容値面无表情,摆出正夫的架势,“在大门口拉拉扯扯,不知廉耻。”
说完,又瞪一眼花衍,“既然妻主喜欢这样的,那昨夜的话便不作数了。”
花衍推开薛之安去拉容値,被他用力挣开,头也不回离开了。
薛之安缠着她,怀孕的身子的重力全挨着她,还不忘啜泣,“奴家是妻主的夫侍,夫郎为何如此说奴家?”
“奴家不过是爱慕妻主,这也有错吗?”
小绿茶爱她?
爱她这条命才是吧。
“你确实有错,身为夫侍,不该让夫郎伤心!”花衍义正严词道。
薛之安愣住,与此同时看到被他扯得有些凌乱的衣领下有一道暧昧的吻痕。
昨夜妻主与……
薛之安的眼睛更红了,“妻主,奴家知道了。”
花衍安排下人,“薛夫侍有孕,快带他回院子好生歇息,莫要随意乱走动。”
“是。”
-
皇宫。
正是春日好时节,皇城之中褪去了冬日的肃穆,枝头冒了新绿,御花园中桃李缤纷。
成群的宫人垂手而立,高台上最中央的位置坐着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旁边两侧分别坐着她的皇女。
高台下,规规矩矩列队整齐站着一群花枝招展的俊俏男人。
“今儿叫你们四姐妹过来,便是让你们挑几个夫侍回去。”
在众郎君当中,花衍一眼看到了站在末尾长得比在场其他男人还要俊俏的人。
那人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气质卓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