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建树还在家的时候,对荀氏母女几个就非打即骂,米建树这一去不返好多年,是死是活不知道,钱婆子更是有恃无恐的谩骂,各种肮脏的话语都骂在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身上,甚至还把娘四个分了出去,什么也没给,几乎是净身出户,就连现在栖身的几间草房,还是村里一个大善人家的老宅,看她们娘几个可怜,借给她们住的。
这一住就是十年。
米幺听到钱婆子的声音,什么食欲都没了。
荀氏心头一紧。
“怕吗?”米幺看到母亲紧张的样子。
荀氏没骨气的点点头。
“你们呢?”米幺问两个妹妹。
米兰没说话,米悠则是站起来。
“她们欺人太甚,今天和他们拼了。”米悠捞起墙角的锄头,那架势就要去干架了。
米幺欣慰,家里终于有个不窝囊的了。
“哐当”破竹篾子大门被踹个稀碎,碎片飞的到处都是。
“荀氏,你个贱人,两个小贱人,竟然敢把儿子送牢里,老娘看你们是不想活了。”钱婆子嘴丫子冒着白沫子,吊三角的眼睛,高颧骨,一张厚嘴唇子的大嘴,满口大黄牙,离着多远,都闻到一股口臭味。
柳氏捅咕捅咕自己婆婆,示意她看桌子上的山珍海味。
柳氏,米家老三米健康的婆娘。油嘴滑舌,特别市侩的一个女人,养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自认为是米家的大功臣。
钱婆子的目光落在那张全是鸡鸭鱼肉的的桌子上,气的蹦儿蹦儿直跳。
“好你个嘴馋的婆娘,家里有吃的竟然自己偷吃独食,有好吃的不送老宅孝顺自己的婆婆,你这是不孝,你现在不但克夫,还不孝敬长辈,你是想让村里人戳破你脊梁骨啊。”钱氏看着桌上吃的只剩下七七八八的残羹剩饭,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