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青樱越走越快,仿佛痛快地呼出一口气来,“容佩,咱们得联系上阿玛。他养好身子后,久未有事做,总得让他有个机会在皇上跟前露面的。”
两日后下朝之时,那尔布便主动叫住了高斌,两人互相客气地行了一礼,又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还是那尔布先笑了起来:“贵妃娘娘一朝有孕,皇上一定开心的不得了,难怪对高大人都更加青睐有加。”
高斌应和般笑了,又谦虚摆手,不想在他面前多说什么关于女儿的事。
“话说回来,皇上前些日子处置玉氏,可谓是毫无情面可言。新王说杀就杀,如今再扶持了一个上位,却是摇摇欲坠,毫无用处,正是危急之时,皇上又断了玉氏商路,看来是要让玉氏自取灭亡了。”那尔布仿佛叹息似的,摇了摇头。
高斌一时未多想,皱眉道:“玉氏虽然犯下大错,但总归对大清有过功劳,皇上此举虽虽是情理之中,但……”
那尔布道:“但太过无情?”
高斌住了口,不再往下说,只是笑着道:“那尔布大人若是这样想来,大可以在皇上下旨前为玉氏求情,这个时候才说,倒是没有用了。”
那尔布连连拱手:“皇上那时正在气头上,有谁敢劝呢。倒是皇上现在已息怒,玉答应也以贵人的位分下葬,或许是皇上心中也曾感念玉答应所出的两位阿哥。若是此时有人可怜玉氏之心,再向皇上求情,给了皇上足够的台阶下,皇上说不准还会犒劳呢。”
高斌哈哈一笑:“那尔布大人看的果真透彻啊。”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尔布笑意更深:“臣近日得了一幅画,想送与高斌大人,还望大人收下。”
说笑间,两人慢慢走远。
延禧宫的青樱正心头鼓动,两天两夜没有安睡,就盼着那尔布能挑唆高斌成功,让弘历恼羞成怒,从而迁怒于高曦月。她一定要让他的心回到从前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