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您瞧瞧贵妃娘娘,无需怀孕与生产之痛,便得了一个阿哥,甚至还是长子。她就是再如何体弱,也不用忧心子嗣一事了。”
海兰喃喃道:“是啊……”
叶心心下明白海兰是动了这个念头了,当即灿烂一笑,跪下来,抬头仰望着她:“主儿一定誓死忠心主儿,帮助主儿。”
海兰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一把握住叶心的手。
“叶心,不是我狠毒,而是我再也不要被旁人看轻了,作贱了去!我要往上爬,我是为了自己过得好,我不算是狠毒吧?”
她这一颗空落落的心,逐渐从对情谊的追求,转而投奔向了权力,欲望,再不似从前那样的纯粹,那样所谓的空,也化作了欲壑难填。
“自然不算狠毒!”叶心再进一步,将贪婪源源不断地往她心口塞去,“主儿,您想过得好,哪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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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嬅垂眸为弘历磨着墨,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批阅奏折。
窗棂上投射出一格格的暗影,疏疏散散地落在殿内。
“这玉氏传了信来,说是听闻玉答应产育,特来向朕道喜,还求了朕,看在两位阿哥的份上,可以善待玉答应。”
弘历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声音如窗外绵绵不尽的雨丝一般,缥缈淡薄。
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琅嬅也不做什么表情,也是这样平静着,问他:“皇上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