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两人对望一眼,正欲开口,弘历便将持珠不轻不重地置在桌上。
“为何河北灾情直到如今还连连不断,是否你们从前向朕举荐的人无能?”
讷亲和张廷玉两人心头一跳,忙跪下来。
“皇上,不是这样的。”
“朕不愿听,”弘历将奏折一甩,沉声道,“都退下。”
阴凉的风呼啸着逼近,太后抚着心口,蓦然睁眼。
“皇帝真的这么说了吗?”她转过头去问福珈。
福珈为难地点头:“太后,讷亲和张廷玉一劝再劝,皇上生了大气了。”
“讷亲和张廷玉未免太过急躁,哀家如今都得谨言慎行,他们怎就这般了?”太后懊恼道,“皇帝好不容易松懈了对哀家的防心,因为他们这一时冲动,都白费了!”
“太后,讷亲大人和张廷玉大人也是为了您啊。”福珈担忧地扶住她,“讷亲大人是您在前朝的心腹,万不能出事。”
“皇帝还如此年轻,怎会这般雷厉风行?按道理,他也总得顾及老臣的面子才是。”太后紧蹙眉头,“事到如今,得让他们抓紧着收手,别叫皇帝发觉了哀家和他们之间的瓜葛。”
其实窗外一片艳阳,可层层算计之下,落入眼底的只剩被遮盖的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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