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男两桌女一桌地坐下来用膳。
忍冬在灶间做饭的时候,掌柜的夫妻俩就没少吸着鼻子喊着香往里瞧。
不过也只敢这样,谁能惹不能惹的,夫妻俩会看得很,不然也不会能在这一带站住脚了。
反是那两间房的客人有人些没眼力劲儿,瞄好了一样,这边一摆上桌,那边就出了屋顺着味儿过来了。
原来两间屋住的也是一起的,是一主四仆五个人。
打头的是一位唇红齿白极俊俏的年轻公子,看年岁应该还未及冠。
公子这样弱不禁风的,他的四位仆从看着却是孔武不好惹的。
这样的五位站一处很是打眼,冯妙嫦不免也扫来两眼。
这样貌美的公子只有带着这样的仆从才敢在盗匪频出的地界儿行走吧,想想也没什么奇怪了。
冯妙嫦仍旧专心用自己的饭。
那位公子早打听好了,到七爷桌前翩翩施了一礼,“这位公子,在下柳八,冒昧打扰了,实是一路上也未有什么中吃的,刚闻到这边的饭食香气就抵不住了,可否匀我些许饭菜,我可多出些银子。”
他声音说不出的酥柔婉转,让人听了忍不住就心生怜惜。
可惜遇到的是七爷,冯妙嫦都有些不忍心听七爷用刻薄话打发人了。
可她这回却没料对。
“西岭,咱们路上备的吃食匀他些。”七爷竟应了。
倒底西岭经多了他的反复无常,麻溜地去拿了几张千层饼,两碟子拌的咸菜,鱼干肉干并一起单装了一碟子给端到了隔不远的桌上。
“我们备的吃食也不多,只够柳公子自用……”
“这已是生受了。”柳公子连连谢着。
那边店家已经端出给他的仆从准备的吃食另摆了一桌,主仆五个也分头坐下来用膳。
那位柳公子真是个妙人,饼子就肉干咸菜被他吃成了珍馐美味一样,
吃不几口就要叹一声,“如此美味!”
主仆三个从没见过这样式儿的,瞅着还挺下饭。
用罢饭,有茯苓收拾洗碗,这些人就要回房。
却不想那位柳公子又找上了七爷,“这位公子是要往西边儿去吗?都说越往西盗匪越多,我怪怕的,咱们可否搭着伴儿一起走?”
“明儿卯中就走,能起来就跟着吧。”七爷竟又应了。
冯妙嫦不由又打量了柳公子几眼,在想他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七爷如此另眼相看。
等第二天坐到七爷车里出发了,冯妙嫦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时不时还要往外面骑马跟着的柳公子打量一二。
“从昨晚上你就瞧个不停,那粉郎好看么?”
冯妙嫦立时抬头,不明白他咋又来了这个腔调!明明是他待人不同的!